李行告知了失蹤地點,然後連連催促,希望李景盡快啟程。
“你去告訴薑師兄,就說我先去一步,讓他稍後再來。”李景轉頭朝幫眾說道。
“好!”那人應道,然後就去尋薑穗了。
李行大喜,胡斌說過,隻要將李景釣出魚幫,則萬無一失。
他來之前也做過很多次預案,生怕自己這侄兒,不惦念情分,若是直接拒絕,此事就難辦了。
不僅完不成馮管事的任務,兒子的拜師費也交不起。
魚幫戒備森嚴,高手雲集,常人根本無法突破重重守衛前去刺殺。
所以隻能將其騙出來,然後重重掩殺。
李景整整衣襟,大步前去,他心中也有自己的思量。
他早就看出自己這二叔不懷好意,很有可能聯合外人,就是要暗中加害於他。
而他也將計就計,正好借這個由頭,打算斬草除根,把這禍害一舉除掉,省得天天被人算計。
自己現在吐納法大成,兩門拳法圓滿,體魄堪比練血,隻要不遇到感氣武者,跑路是綽綽有餘。
主要是如果帶大批人馬,極有可能驚走那些人,並且自己身份還未正式掛職,無法調動魚幫人馬。
所以隻能請托師兄相助,李景相信,師兄肯定能得知情況,然後迅速趕來。
穿街過巷,跟在李行的身後,漸漸遠離了魚幫駐地,斑駁的牆體立在兩旁,狹窄地僅能容一人通過的小巷出現在眼前。
李景頓時停下腳步,這位置實在危險,他警兆徒升,擺頭側身,銳利的寒光擦著麵頰閃過。
李行怪叫一聲,直接倒地不起,李景上前將其翻過,隻見他眼球暴突,脖頸處插著手指粗的銀針樣式的暗器,上麵淬有劇毒。
“胡...胡...”脖頸處的血液緩緩流下,李行的嘴唇逐漸變得黑紫,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眼球黯淡,隻是不甘心地瞪大雙眼,兀自喃喃。
他頭一歪,氣絕身亡。
接著連串如暴雨的暗器被傾瀉出來,李景拽著李行的屍體,作為盾牌,一個側翻,避過暗器,然後跑向掩體。
李行的屍體上插滿了密密麻麻的暗器,他的心髒早已泵不出血液,但血液尚未凝固,順著小孔汩汩流下,腥臭無比。
感受著呼嘯而來的勁風,李景鬆開屍體,將其擲向來人,猛地矮身低頭,然後腳尖迅疾點地,瞬間地麵上無數裂縫像蛛網一樣蔓延而出。
他身形暴退,且不斷揮拳抵擋來襲的人影,那人影如跗骨之蛆,緊緊糾纏,每當李景加速之時,他總能微微提速,然後追上。
這下去不是辦法,對方身法造詣極高,而李景單憑蠻力,總會疲軟。
李景竭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運轉雲龍吐納法,然後尋到破綻,風虎拳勁豁然爆發。
彭!
李景和那人雙拳相交,各自勁力被抵消了大半,但還有殘餘順著拳頭,直攀向手臂,李景當即肩部抖動,將勁力卸去。
而那人似乎沒想到李景能跟自己對轟一拳而不落下風,他微微一怔,那勁力就破掉了他的麵具,麵具像氣球一樣炸開,化為碎屑揚起。
赫然便是胡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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