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來了……”

    福伯的小船回到碼頭，還引發小小的波瀾。

    熟悉海爺和秦墨矛盾的漁民，紛紛朝著漁船望過去，想要看看秦墨能有多少魚獲。

    隻是老漁民看到秦墨小船吃水，紛紛搖頭。

    “小秦看來，沒什收獲呀！”

    “他能有收獲才怪，我出去的時候，親眼看他在白鶴洲附近釣魚呢，釣魚，能釣到什東西？”

    一起出去打漁，見過秦墨釣魚的漁民不少。

    在他們的宣傳下，許多漁民望向秦墨的目光，帶著一絲戲謔和憐憫。

    釣魚，也是漁民捕魚的手段之一。

    但肯定不是主要手段。

    隻靠釣魚就想捕到足夠交魚稅的錢，那是癡心妄想。

    “福伯也被這小子連累了！”

    “是呀，這次恐怕老頭子的船都保不住了！”

    ……

    秦墨將船靠在碼頭，海爺和他的人馬上圍上來。

    “小子，出了多少魚，讓我看看！”

    秦墨剛剛綁好漁船，海爺的手下就靠上來，眾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秦墨身上，秦墨縮了縮脖子，眼神閃躲。

    看到這個情景，眾人心領神會。

    “我看看！”

    不等秦墨回答，海爺的手下已經跳上漁船，朝著水撈去。

    秦墨放在水下的魚護，被人撈上來。

    看著邊孤零零的一條魚，眾人哄堂大笑。

    一條魚，最多十文錢左右，肯定是交不上雲澤城的魚稅的，秦墨胯下海口，如今卻落得這個下場。

    在場的人，有同情，有惋惜，更多是吃瓜看熱鬧。

    秦墨被眾人圍觀，登時臉色通紅，他本能護住誇在腰上的一個小魚簍。

    卻被眼尖的海爺手下看見。

    “怎，還有好東西呀，拿來我看看！”

    “不要！”

    手下搶過自己的魚簍，秦墨突然跟發了瘋一般想要搶回來。

    他越是如此，越是讓人覺得興奮。

    “我倒要看看你抓了什魚……啊……”

    手下伸手進魚簍，想要抓住邊的魚。

    隻是他突然慘叫一聲，整個人瞬間烏青一片。

    下一刻，他毫無聲息地倒在秦墨的船上，而魚簍也落在上邊。

    一條魚從魚簍跳出來，在翻騰。

    秦墨趕緊用魚簍給扣住他。

    “靈魚？”

    哪怕隻是驚鴻一瞥，在場的人也認出秦墨魚簍掉出來的東西。

    一條土黃土黃色，背部長滿刺的魚。

    漁民們沒有認出這條魚，也從沒有人捕獲過。

    可它猙獰的樣子，並不妨礙大夥認出它的不凡。

    “這是什魚，從來沒見過……”

    “老陳，你抓了這多年的魚，你見過嗎？”

    “沒有……”

    “這魚的毒性很強，吳大壯那個家夥……”

    漁民們在研究那條魚的時候，還同情地看著船上的吳大壯。

    他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一點救活的希望都沒有。

    “你找死！”

    見同伴死後，海爺的手下們瘋了，他們拔出刀，就要朝著秦墨殺去。

    “他自己搶我魚簍，難道還能怪我？”

    秦墨抓起船槳，就和海爺他們對峙起來。

    碼頭上，登時圍滿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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