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前輩,我還有一個問題。”
石破天卻是好似沒有看到寧淵端茶送客的意思,反而繼續追問道:“既然是因為參悟神功,走火入魔,這才導致的混亂與廝殺,不知道嶽前輩又是怎脫身的?”
“按理說,嶽前輩既然是最後的勝利者,應該知道所有人的死狀……”
石破天不卑不亢地問道。
“你這是在懷疑我?”
寧淵唇角微翹,“你很有膽色,不過你說的我並不知情,因為山洞塌陷,我也隻來得及帶出閔柔夫婦,其他人都被掩埋在了山下。”
“今日看在與我義子石中玉長得很像的份兒上,我才會說這多,如果你繼續不知進退,也就休怪嶽某人不講人情,送客!”
寧淵一揮袖袍,淡淡說道。
“嶽前輩……”
石破天卻是有些不依不饒,剛一開口,寧淵冷哼一聲,指尖一道劍氣射出。
石破天雖然沒有獲得太玄經,但他的功力卻確實駭人。
一拳擊碎劍氣。
“小輩,好深厚的功力,怪不得有如此底氣,但可惜,華山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寧淵冷哼一聲,雖然早就知道石破天天賦異稟,但寧淵並不在乎。
畢竟他現如今的實力,同樣早已超越了武學範疇。
已經入道。
如果獲得這多機緣,連一個石破天都拿不下,那他也不用混了。
寧淵展現無上劍法。
石破天雖然習得炎炎神功,功力至剛至陽,同樣已經堪比入道,但還不是寧淵的對手。
寧淵所練之絕學為當世頂級,尤其經過寧淵的推演之後,如今可以稱之為當世第一絕學。
雙方頃刻交手。
很快石破天也露出愕然之色。
這段時間,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有多強,反正麵對白自在的時候,都用了不到百分之一的力量。
也從來沒有人值得他動用超過一成的力量。
但現在……
石破天將真氣運轉至極限,全力出手,恐怖一拳好似要崩塌大殿一般。
但卻被寧淵隨手化解。
北冥之淵,深不可測,吞納萬物。
其意高遠,就算是太陽落下都能被吞噬。
石破天的炎炎真氣雖然熾熱剛猛,但一拳落下,卻是如同魚入大海,眨眼便消失無蹤。
“小輩,你能有這樣的實力,當真是令人歎為觀止,若非遇到我,恐怕天下無人能夠壓你。”
寧淵捋著胡須,笑著說道。
一副得道高人的樣子。
此刻石破天也是瞪大眼睛,“江湖上都說嶽前輩你武功高強,早已超出了武道範疇,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我之前所遇到的人中,就沒有一個能讓我動用三分實力,但是麵對嶽前輩,卻需要動用五成實力才能一戰。”
聽得此話,寧淵卻是輕笑一聲。
這也是他了,如果換做其他人聽到這話,必定會氣的暴跳如雷。
石破天這種話,太傷人了。
“那你的武功確實驚豔,竟然用了五成功力,就可以與我一成功力相比,著實讓人意外。”
寧淵淡淡說道。
石破天臉色一滯。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言語交鋒中這吃癟。
“原來嶽前輩也沒有動用全力啊!”
石破天幹笑一聲,摸了摸頭,“我還以為嶽前輩已經動用了全力,看來是晚輩魯莽了。”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對他不動用全力,都讓他感受到了壓力。
以前都是他為了顧忌別人的麵子,盡可能的壓製自己的實力,就這樣還是讓很多所謂的高手下不來台。
“小輩,對嶽某,你不需要留手,我倒要看看你究竟還有幾分實力。”
寧淵笑眯眯地說道。
石破天的武功與天賦,確實讓寧淵感到了震驚。
這是他第一次見識到如此天賦的人。
這在天龍世界之中,不管是喬峰還是段譽、虛竹,都無法相比。
“既然前輩這樣說,那晚輩就失禮了!”
石破天麵色嚴肅,沉聲說道。
既然對方也沒有用出全力,那他也就不再需要留手。
這也是他第一次全力施展出自己的實力。
完整的實力。
石破天再次衝向寧淵,如同隕石一般。
寧淵雙掌同運,掌心兩個暗藍漩渦匯聚。
轟!
拳掌相交,登時大殿崩塌,腳下磚石那碎裂。
寧淵整個人仿若一個無形黑洞,石破天熾烈的真氣,盡數被吞噬。
哪怕石破天功力深厚,也算是冠絕當世,除了寧淵無人能夠壓製,但在此刻卻是那狂暴的力量如水入大海,翻不起波瀾。
這的動靜,很快也驚動了華山上的其他人。
包括閔柔。
數十招之後,寧淵逼近石破天,以指為劍,點在石破天胸前。
石破天當即吐出一口鮮血,倒退數步。
而閔柔這時也看清了石破天的臉,露出驚詫之色,不由張口喊道:“玉兒?”
“你怎會在這?”
“你,你怎會與你義父動手,而且還有如此實力?”
閔柔看著周圍狼藉的場景,滿臉的驚愕。
“大娘,你認錯人了吧。”
石破天抹掉嘴角鮮血,“我不是你兒子。”
“玉兒,你在開什玩笑?莫不是得了失心瘋不成?連媽媽都不認識了?”
閔柔上前幾步,摸了摸石破天的額頭,嘟囔道。
“這位大娘你一定是誤會了,我不是你兒子石中玉。”
石破天連忙解釋。
這時白阿繡也跑了過來,“他不是石中玉那個壞種。”
“這是……”
閔柔一臉愕然,目光不由落在寧淵的身上。
“閔師妹,他確實不是石中玉,隻是長得一模一樣,像雙胞胎而已。”
寧淵開口解釋,閔柔很快也冷靜下來。
“玉兒確實不可能有這樣的實力,不過他們也長得太像了。”
閔柔望著石破天,到現在還充滿驚歎。
寧淵也並未直接告訴閔柔石破天的身份。
隻是對石破天說道:“小輩,能有如此天賦與實力,著實不易,我也不殺你,望你好自為之,如果你真想知道答案,大可自己前往俠客島查探。”
寧淵淡淡說道。
“我一定會去。”
石破天聞言,看了一眼身旁的白阿繡,隨即鄭重說道。
寧淵笑了笑,沒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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