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珍把門拍了拍,回頭道:“先生何以救我?”他知道眼前人的身份不一般了,這醫生既然寫了二十年前的一樁陳年往事——太子的瘋病和他爹所獻的丹藥,關係匪淺。
黑衣人道:“霍閣老的生日快到了,你被人指認出來,說劫了霍閣老的生日禮物。”
“冤枉!”賈珍怒道:“我自己還備著禮呢,怎就劫了他的?”
“你怎想,不重要,關鍵是霍閣老會怎想。”
這話入得賈珍的耳朵,便讓他渾身不爽——他不重要?
“我坦坦蕩蕩,隨他怎想,也怪不到我的頭上。”
“哼,一個約人打架用替身的人,霍閣老真的會信你?”
賈珍道:“到底是誰要陷害我?”
“你的名聲早就壞了,自然破鼓萬人捶。”
賈珍拿起茶杯,捏在手,到底沒有喝:“那你還來什?”
黑衣人道:“你又沒才幹,又沒口齒,這檔子要是你來,就是個死,隻有聽了我的,才有一條活路。”
見賈珍不說話,黑衣人接著道:“霍閣老要拿你做文章,而我要拿他做文章,實不相瞞,這本子,聖上已經看過了,你猜聖上是怎說的?”
“你既不敢聽,那我也不說了,總之,隻有我能救你。”
賈珍終於說道:“你為什要搭救我?”
“搭救你?說句實在的,你這樣的人渣子,就是死十回八會,也沒人心疼,我隻是不想看霍閣老把事情辦成了而已。”
賈珍隻是吸氣喘氣,“那要你說,我該如何?”
黑衣人把如此如此,這般這般說了一番,把書本拿回,離開。
黑衣人便是範先生,這書本是從劉家拿來的,是意外之喜,當時這消息剛出來的時候,範姑娘就對他說過,她沒有三劍殺死劉員外,他便關注了此事,不想這劉員外的父親竟然給太子看過病,還留下了這一段的記錄。
抬頭,天已經是烏壓壓的滾了黑,範先生上了馬車,才行了不遠,雷響一聲,雨落萬盆。
雷雨震天撼地而來,窗被拍的呼呼作響,賈璞道:“風雷弗迷。”屋內,袁巧雲、如意、晴雯、拙兒都在。
賈璞因想此時可能是他在賈府的最後一天了,那就開個派對,讓她們把正裝脫了,都是長裙短衣,燈燭照耀下,八條粉白手臂。
若說行酒令,如意與晴雯都不會,便打起了馬吊,馬吊是四個人頑。賈璞便問:“有沒有公馬吊啊?”
晴雯道:“怎又來了個公馬吊?”
賈璞道:“我聽說是有個蟾吊的。”
“不錯。”袁巧雲道:“是有個蟾吊,蟾有三條腿,因為頑的簡單,頑這個倒是多。”
晴雯笑道:“想必兩個人頑的叫做梯子吊,一個人頑叫繩子吊了。”
大家聽了都笑,晴雯問賈璞公馬吊又是什說法,隻見袁巧雲等都紅了臉,忽想到什,低下頭去,連說賈璞沒個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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