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戴內奇派來的。
皎潔的月光下,芬爾和男人相對而立,在同一時間發起了衝鋒。
男人雙劍舉起,揮向芬爾的身體。
[鏡像分身]
芬爾的兩道身影同時做出滑鏟,左邊那道從劍鋒的縫隙邊劃過,朝著遠方的街道衝去,右邊那道則直接被男人斬開,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原地。
初步試探來看,比索瑪弱很多,但至少是五階。
對方持有武器,攻擊範圍比他大,沒有必要戀戰。
他現在雖然今非昔比,但五階與他仍然有一定差距。
如果對方和貝爾維娜一樣空著手的話,他或許還能靠著微操碰一碰。
但對手是手持自己擅長熟悉武器的五階劍士,芬爾不覺得自己能打的贏對方,就算僥幸能勝,恐怕也會付出巨大的代價。
男人轉身,卻發現芬爾瞬間就衝出了很遠的距離。
知道速度上存在差距的他並沒有嚐試追上去,而是望著那道背影嘴冷冷吐出一句:“膽小的泥鰍。”
郡長城堡。
夜晚門扉緊閉,芬爾翻上城堡的牆,卻看見了要翻出來的貝爾維娜。
“以賽斯要見你。”貝爾維娜冷冷的說。
城堡內。
燭光燈台火光搖曳,當門打開時,以賽斯·布萊克背負雙手,如昨日一般站在那個窗口。
一天過去,他的神情似乎變得平靜而又清澈,顧慮和猶豫從臉上散去,原本溫和的氣質依舊,隻是其中似乎藏著一抹鋒銳。
要說原來的以賽斯看起來像是棉花,那現在就是棉花藏了一根長針,誰要是想將他揉捏,就得付出血的代價。
芬爾看見以賽斯的轉變,嘴角一勾。
很好,年輕“雄鹿”在恰當的時間蘇醒,而他將借著雄鹿的角,刺破林坎的陰霾。
以賽斯的聲音變得沉穩了許多:“芬爾先生,如果我想競爭郡長職位,你有什辦法幫我?”
……
翌日。
芬爾再次來到羅斯基勒大教堂,這一次,他並沒有大搖大擺地從正門進去,而是避開了所有人的視線。
他拿起牆邊的火把,順著熟悉的環形長廊走進休息區的樓道,趁著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鑽進了環形石梯的下方。
安諾德這所教堂的秘密,除了大主教,就剩下這一處了。
走下黝黑的通道,借著火微光緩慢前行,腳步聲幾乎被隱藏起來,即使如此寂靜,也聽不見他移動的聲音。
芬爾的指尖輕觸著壁麵,判斷自己的位置,以免發生意外。
“啪!”
終於,他一腳踏在了平整的地麵上。
一道拱形的厚重石門出現在麵前,在石門上方,寫著兩個字母:HB。
芬爾嚐試著推開石門,石門卻絲毫不為所動。
“教堂的地下室一般會藏著什......”芬爾摸著下巴喃喃道。
他忽地眼眸微睜。
在曆史的長河中,教堂往往是最神聖不可侵犯的場所,人們來到這,都會經受靈魂的洗滌,以期罪惡從身上衝出去。
而出於對上帝的敬畏與虔誠,還有希望自身能夠前往美麗的天堂,曆代的統治者們,都會將自己的屍骨安葬在教堂的底部。
“難道說......”
芬爾舉起火把,在巨石門上開始尋找。
不一會兒,便在門的右下角,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一道不起眼的孔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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