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心明白小小的好心，於是說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就像你說的‘自己的路終究還是要自己走’。所以你就不要在廣告堆翻來找去了，再說現在這些網上的信息能有多少是可信的呢？”

    “上學的時候也沒見這些個亂七八糟的廣告這泛濫啊！”石小小依舊在手機上翻看著自認為有用的信息。

    “行了別找了，找到了我也不會真的去住。”老頭認真的說道，“我也不是需要別人照顧的人，該怎走自己最清楚。”

    “哎…該死的廣告。”石小小最終放棄了，開始吐槽起廣告來了：“那些相關部門就不管管滿天泛濫的廣告嗎？”

    “咱們這純粹是‘鹹吃蘿卜淡操心’，你說那些人真的什都不知道嗎？國家有多少人，一天要吃多少東西，一天產生多少有價值的東西，是否入不敷出等等等等，在大數據之下都是清清楚楚的。之所以會覺得那些人沒有各司其職，那是因為人都有一個毛病——自以為是。”

    “自以為是”嗎？石小小叼著半根煙，揣摩著老頭這意味深長的話。

    “我總是因為第一次見麵時就讓你破費買來好煙好酒而心生歉疚，想著有一天再遇到你也請你喝好酒抽好煙，可是沒想到再見麵時卻是這副場景。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吧，小夥子不用一天天費心勞神的為那些人操閑心。”老頭喝著茶抽著煙很隨意的說道。

    石小小思忖著老頭話的意思，好一會才開口問到：“真的不再考慮養老院了嗎？”

    老頭搖了搖頭說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時候到了自然就知道自己的歸宿了。”看著石小小有些惋惜的神情，說道：“你就別考慮那多了，假如你明早醒來，發現我已經成為一具屍體，一動不動的躺在你身邊，沒有呼吸，沒有心跳，冰冷而僵硬，你會是驚懼還是覺得倒黴晦氣呢？之後又會怎樣料理我那沒有靈魂的軀體呢？”

    石小小被突然這一問，屬實有些不知所措。想了想還真是有些為難，自己沒有經曆過喪葬事宜，對相關的事情還真是無從下手。看著茶幾旁邊的老頭問到：“你希望我怎做？”

    “人老了，能看到或者感覺到的事情就會不同。我能感覺到我時日不多，但那種感覺很奇怪，沒有一絲死亡的味道，卻又對自己周圍事物依依不舍。所以像我剛剛說的情況是絕對不會發生的，我還有些路要走，還有些時間可以享受，還可以領略這世間更多的美好。”

    “你是在調皮嘛，既然知道還早著，還拿這些事情嚇唬一個生無可戀的人，該罰。”說著給老頭添了一杯茶。然後繼續說：“聽說很多即將壽終的一些老人，死前一段時間總會說，有一些牛鬼蛇神、黑白無常之類的出現在自己周圍，看你那人精似的模樣，真的壽比南山也說不定呢？”

    “嘿你個小家夥，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是想說我是個老不死的唄！”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不要冤枉我呀！”

    “你個小兔崽子……”老頭難得的打趣起來。“要說什牛鬼蛇神，倒是夢見過，可是它們好像對我不感興趣。那些牛頭人身和蛇身人首的小兵嘍囉，趕著一些人不知道往哪去，我也就看了一會就走了。”

    “真的會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嗎？”石小小好奇了。

    “那些都是人想象出來的，像西方人估計會夢到一個拿著鐮刀的狗頭人追著他們跑吧。說白了這也是一種傳承，是一種信仰，實際上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體現。”

    “同時也是一種預示，某天我夢見了那種奇怪的場景，說明我時日無多，即將魂歸九幽了吧。”石小小有些黯然的說道。

    “看你那漫不經心的神情和滿懷期待的語氣，我很想知道，你在詛咒誰？”老頭瞪著石小小，突然又咧嘴笑著說道：“肯定不是我，哈哈……”

    “人貴有自知之明啊”

    “去你的吧！”

    “誒老頭，我有種預感，我們組團說相聲會火，要不要考慮一下。”

    “算了吧，求你放過我這把老骨頭吧，經不起折騰嘍……”

    兩個人聊著天開起了不著邊際的玩笑，心情也都好了起來。老頭喝了一口茶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人啊，處在不同時間不同的情景下，思想就會隨著發生變化，眼界也會有所不同，像現在的我，和當初我們相遇時的心境就有很大的不同。像你堅持這樣鍛煉下去，身體的變化就會改變你對一些事物的看法。這世界真的是千奇百怪，光怪陸離，真真是奇妙無比。可是人類終究是肉眼凡胎，看不到其中的奧妙，卻依舊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是這的主宰，是這個星球的主人。當真是無可救藥的愚昧無知啊。”

    “為什這說？”石小小奇怪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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