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之比柳落墨醒得還早,但他也不急著下床,反而是撐著腦袋看了柳落墨很久。
柳落墨迷迷糊糊一醒,就看見宋言之那深邃的眼眸正盯著自己。
“你怎的一直盯著我”
“因為我喜歡你呀”
柳落墨有些害羞,連忙下床裝作很忙,“等下還要去敬茶請安呢”
宋言之見她這模樣,笑道“遵命,夫人”
還是有些不習慣這個稱呼,柳落墨臉皮薄,臉不免又紅了。
梳洗準備完畢後,兩人就坐上了去國公府的轎輦。
柳落墨是被宋家看著長大的,多年來往早已熟悉,她也不生疏,全然當自己家,但不免還是會有些羞澀。
宋言之見猜不透她在想什,麵不改色的牽住了她的手,柳落墨的手跟他比起來小小軟軟的,宋言之可以直接將她的手握在手。
本就隔得不遠沒多久就到了。
下了車,國公府的一些人已經侯在門口,宋婉之等在最前麵,見她一來就上前挽著說些女兒家的親密話,都沒把自家大哥放在眼,她可是有好多話想跟柳落墨分享。
許文君早早就起來為柳落墨過來作準備,也讓顧姨娘參與了進來,她雖然不待見宋言之,卻是中意柳落墨。
敬茶、問安,該有的禮數周全之後,宋昌平簡單的叮囑了宋言之幾句要愛護夫人,就叫大家入席開始家宴。
飯後,宋婉之拉著柳落墨去了後院,宋言之則被宋昌平叫去了書房。
讓府中侍衛在外麵守著後,房中隻有父子二人。
“建安王變本加厲,最近居然開始提議早日立太子”
宋言之聞言,現在立太子可不是什好事,皇帝尚且壯年,膝下皇子也還年幼,這時候立太子,豈不是意圖不軌。
“兒子明白”
宋言之已經預感到,接下來有一陣忙的了。
他進白鹿書苑之前,本以為隻是學些知識道理,沒想到其實是皇上借這個名頭,培養心腹之地,況且,都是一些十二、三歲入學的孩童,也沒幾個人會警惕。
所以,自打進入白鹿書苑,宋言之便開始學習認識官場、分析天下局勢,明德皇帝是賢明的好皇帝,臣子卻不是忠心的好臣子……
如今皇帝手中兵力不足以對抗建安王,但還有一位王爺,那就是長安王顧衍深。
顧衍深是先帝的民間遺子,尋回之後卻固執不願更名改姓,先帝不僅沒有惱,甚至加倍疼愛,賜他二十萬長安軍,封長安王。
先帝還在時,就常有人唏噓,若非李明軒也就是當今聖上不是嫡子,這皇位還真就不一定會落他手上。
兄弟二人關係也是不遠不近,隻是近年來局勢越發緊張,讓明德帝不得已有些關注這位弟弟。
宋言之此番回京,就與這些有很大幹係,聽說建安王那邊一直在接近顧衍深,而明德帝又查到顧衍深與宋言之乃過命之交,於是,拉攏顧衍深的任務就派到了他手。
其實宋言之是不想參與這些事的,他與顧衍深交好,知道他不願意摻這些渾水,退一步來說,宋言之也不忍心將他拉入這場權力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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