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步昆侖

    “別跑！念念。這孩子，怎這淘氣呢？越來越像寶寶時候。”阿雪追著念念的屁股趕，邊趕邊嘀咕。

    念念五歲了，正是調皮的時候，她邊跑邊回頭：“阿奶，你跟我，難舅舅，他到底去哪了？怎還不回來？”

    “他尋你苦阿姨去了！馬上就會回來了。”阿雪道。

    念念：“阿奶你騙人！你難舅舅馬上就會回來，可這久也沒回來過！”

    阿雪眼淚奪眶而出，心道：“寶寶，你到底去了哪兒！怎一去這久也不回來？找著苦她們了嗎？”

    正在這時，紅菱和瑾兒走了進來，念念撲過去：“娘！”紅菱抱起念念，見阿雪正在傷心落淚，就用手使勁打了念念一板屁股道：“你又惹阿奶生氣了！”

    阿雪忙過念念，淚眼婆娑道：“你亂打孩子幹什？她沒惹我生氣。念念來，你娘沒打痛你吧？”

    紅菱就道：“阿母，你別這慣念念，她都讓你慣壞了！越來越淘氣！”

    阿雪：“淘氣有什不好？寶寶當年不是也特別淘氣嗎？我就喜歡看他淘氣的樣子！”

    “阿母，你又想難了！這壞蛋！一年多了也不回家，回來看我怎收拾他！”瑾兒道。

    瑾兒已經長成大姑娘家了，她還是和紅菱形影不離。

    “雲飛呢？白雪問紅菱產。”

    紅菱答道：“今年湘郡大豐收，他怕穀賤傷農，安排收購拿糧的事去了，岑珊阿姨呢？”

    “眼看冬季又要來了，她要去給寶寶買冬衣。和娟子出門上街去了。你寶寶倒底去了哪兒？怎一走就是一年多，也不捎個信回來？”阿雪著眼淚又下來了。

    “阿奶，不哭！我給你吃糖。”念念被阿雪抱在懷，她伸出手去擦阿雪臉上的眼淚。

    忽然，一隻毛茸茸的鬆鼠竄進院子來，一下躥到念念的肩頭上，接著又竄到她頭上，眼睛滴溜亂轉！阿雪見了大喜，喊道：“寶寶！”

    果然，一大群人笑笑走進院子來，為首一人正是難，後麵是正在打打鬧鬧的苦和無憂，接著是川、阿莊和閔思，再接著是伍媚、夏凡、白雪。

    “阿母！”難歡快地喊道，上前一把抱起阿雪，連同她懷的念念也抱了起來。阿雪用手撫著難的頭，卻什也不出來。

    紅菱和苦也緊緊抱在一起，瑾兒和川、阿莊幾個抱成一團，又哭又笑。

    不一會，岑珊和侍女娟子也回來了，岑珊見了難就抱住不鬆手，道：“我再不許你離開家了！”難乖乖地點頭答應。

    冷冷清清的潭州城曉裳彎一下又熱鬧起來，這晚上，難傳音，把劉海、楚雲飛、黃鶯兒、倪婉、倪貴都從軍營叫了回來。

    倪婉見阿莊失憶，免不了對難又是一翻拳打腳踢，凶巴巴地道：“死難，臭難！你要不喚醒我姐姐？我活活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