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敘打開門,看到了病床上的梁煦文,正蒙著頭。
午後的陽光,透過玻璃,灑落在床角,光束迷蒙,慵懶的讓人升起暖意。
韓敘走了進去,關上房門,來到床邊。
梁煦文側過去的身子,隻有一些頭發露在了被子外麵,一動不動。
韓敘脫去了外套,上了床。拉起被子,鑽進去半個身子,伸手將梁煦文蜷縮的身子扳過來,摟在懷。
懷的人顫抖不已。
他知道她沒有睡著,她怎可能睡得著呢,她隻是不知道怎麵對他而已。
“對不起。”梁煦文哽咽的聲音從懷傳出來。
門被打開的那一那,她就知道是韓敘來了,他的腳步聲,沉穩又輕柔,每一步都似乎走在她的心上。
當他上床後,她陡然一震,身子隨之緊繃。他摟著她時,那熟悉的味道一下就貫穿了她整個身體,眼淚隨之奪眶而出。
“我接受,隻此一次。”韓敘雙臂用力,將梁煦文摟得更緊。
此時此刻,他還是不能接受梁煦文的做法,但是能理解。如果易地而處,他不見會比梁煦文做得更好,不定,他會選擇跟梁煦文一樣的方式。
“那個人是我哥。”五年前,那個病怏怏的男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配合她演了一場戲,氣走了韓敘。
“我知道。”韓敘輕聲道,“乖,睡吧。”
梁煦文伸手摟住他的腰,將臉緊貼著他的胸膛,良久之後道,“我想去洗手間。”
“你剛不是去過了嗎?”他記得倪茜進病房的時候,就先扶她去了洗手間。
梁煦文不話,在他的懷笑出了聲。
韓敘這才明白她的意思,笑道,“你的話,我全聽到了,我知道,我媳婦兒很愛我。”
當倪茜隻有她一個人時,梁煦文就覺得奇怪,倪茜怎可能不告訴韓敘。
“你剛剛是不是就在門外,為什不進來?”梁煦文問道。
“哪來那多問題,睡覺。”韓敘不想回答,剛剛他嚇成那個樣子,後來還哭了,這些怎能告訴她,以後還不被她笑死!
“可是我想去洗手間。”梁煦文道。
“我扶你。”
韓敘先下床,然後扶著梁煦文去了洗手間。
梁煦文來到洗手間,對韓敘道,“你出去吧,回頭我叫你。”
“我就待在這兒,哪都不去!”韓敘的語氣又開始不耐煩起來,對於失去的滋味,他已經怕夠了,現在要寸步不離地跟著她,他才安心。
“你在這兒,我怎……不方便。”梁煦文急道。
“有什不方便的,你什地方我沒見過。”韓敘懶得理她這種矯情,“趕緊的。”
“韓敘,我要上大號。”梁煦文伸手要去推韓敘。
韓敘見她著急又不好意思的樣子,笑了出來,“媳婦兒,你是不是便秘啊?”
“你才便秘呢!出去!”
“好好,我出去,我在外麵等你。”
韓敘來到門外,等著梁煦文。十幾分鍾過去了,聽不到動靜,直接推開了門。
“怎這久?”韓敘皺了皺眉,“梁煦文,這幾,你都吃了什亂七八糟的東西,怎那臭?!”
梁煦文沒辦法站起來,向前夠了過去,伸手就打,邊打邊道,“你
不臭?你不臭?你生猛海鮮的,還不是照樣臭氣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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