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淩覺得自己病了。
病得很重。
最近每天夜,他都會夢見一片光明之地,他一個人坐在最頂端,無數人匍匐在他的腳下。
他們是那虔誠,那專注,一遍又一遍地誦念著他的名字。
隻是每一次夢境的最後,光明都會華為黑暗,所有人都站起身,逃出了利刃不斷向他身上刺過去。
每刺一刀,齊淩的身體就會染上一分黑暗,最終在徹底被染黑之前,他割舍了一部分本質,投入了不知名的方向。
隨後齊淩便蘇醒了。
同時,他的腦海中還會莫名多出一些從沒聽說過的知識。
各種奇妙的功法,修行的手段,以及對於奇珍異寶的辨識方法,都不斷在他的腦海中湧現。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齊淩已經從淬骨初境,到達了如今的圓滿。
而且他有預感,自己隻需要一個契機,便可輕易突破燃血。
更重要的是,一旦他入了燃血境,先天之路會立刻在腳下浮現。
而這一切的伊始,就是那天夜再次見到趙玄衣。
以前也不是沒見過他,但此人的身上似乎發生了什變化,自從那天之後,齊淩每天夜都會做那個夢。
這也讓齊淩產生了各種異想天開的計劃,包括現在這個。
婉兒的出現是偶然的,也是必然的。
給妖魔灌輸鬼氣之後,居然能大幅提升它的靈智。
做了那多實驗,死了十幾萬個實驗品,隻有她成功活了下來。
隻是鬼氣入腦後,婉兒誕生了很多不屬於她的記憶。
這些來自無數人的不同記憶融合在一起,形成了婉兒這個獨立人格。
她表麵上對自己百依百順,暗地卻不知道有什打算。
借著和她成親為由頭,齊淩可以將全城的人集中在一起,實施他的計劃。
天色很好,齊淩吩咐楊遠將幾大箱子鍛體用的寶藥送去天運鏢局。
其實這種寶藥並沒有多珍貴,每一味草藥都是尋常之物,組合在一起才能發揮寶藥之力。
而齊淩恰好知道把哪些草藥組合在一起,可以成為寶藥。
那摳門的許應然大將軍,隻是口頭表揚了他一番,半點好處都沒給。
可這不重要,明日過後,區區許應然,根本奈何不了他半分。
趙玄衣那小子用易容術溜進城,覺得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實際上破綻百出。
這時候還用楊遠的臉來套話,可笑至極。
齊淩應付完趙玄衣後,隨手將另一個溜進來的人綁了起來。
但此人卻有些特殊。
“有趣,你身上的氣味當真有趣。”
將呂芙丟進禁製後,齊淩打算和婉兒商討一下計劃的變更。
畢竟有了此人相助,他必然能夠成功。
隻是趙玄衣居然又換上了他的臉,去和婉兒親親我我了。
若是三天前的齊淩,或許真的會生氣。
但如今的他,卻仿佛失去了對女人的欲望。
一個女人而已,如何能比得上修仙大業?
隨便趙玄衣和婉兒如何玩樂,齊淩的內心都極為平靜。
隻是她將天衍圖錄告訴別人,還是有點不爽。
稍微點了一下婉兒後,齊淩還是將重點放在了呂芙身上。
此人的價值比婉兒高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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