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她的音容笑貌無從核對,隻有記憶殘存以來所謂的最後一麵,看著有幾分相似。
說是無動於衷也不至於,總感覺陌生得很,有一種像是共情的無奈和傷心,除此之外,也沒什特別的。
我也不知道作為貓頭鷹本鷹此時流淚是出於本性還是因為芯片。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她說冥冥中自有注定,可手術失敗了。我,失去卵生的母親,得到一個人類的養母,見到不同的風景。得到一個讀取識別眾生,能溝通,甚至還有其他我不知道的功能的腦機,失去記憶,以及記憶上承載的感情。
我不知道手上這個舊藥盒麵的芯片,對我還是收獲還是失去。
也許這是常見的懦弱,猶豫,優柔寡斷,更也許是冷靜。
我想,等一個非看不可的時候再看其他芯片的內容。
例行公事一般去獅子醫生那做完診療,臨出門,我問黃狗護士,“那天你們是不是也去了?我怎沒看到你們?”
我承認這問是一招險棋,因此並沒有指明去的地點。
“我們走的時候你還沒到呢。啊,不是,你說的是哪兒?哈哈,我還以為你說有一次我們下班了是嗎?你突然來?”早已訓練有素的黃狗護士撒謊的時候喜歡一邊說一邊吐舌頭。
“咳,把下個病人的資料拿過來,瞎聊什呢?”獅子醫生來催促病曆,這不像習慣於早做準備胸有成竹的她會催促的內容。
我歪了歪頭,“獅子醫生我的診療費還夠嗎?”我從不記得有付過費,一直默認自己在扣公賬。可仔細想想,我何來的公賬可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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