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林木中,張元濤身穿白衣,盤膝而坐。
四周的筆直挺拔的樹木上都刻印著如同人臉的木疙瘩。
隱隱約約中,這些人麵木疙瘩似乎在發出淒慘的哭聲,一絲絲血色霧氣開始在林木中彌漫。
霧氣漫入張元濤口鼻之中,他蒼白的麵色才浮現出一片血氣。
忽然之間,張元濤睜開雙眼,一股邪異之感乍現。
山風吹過,幾片落葉灑在暗紅的地麵上,也映過張元濤那一雙黝黑的眼眸。
“廢物!給了這多資源還是不如旁人。”
此時的張元濤遠沒有平日那般書生氣息,反倒帶著一股氣急敗壞般的狂躁之感。
啪啪!
這時候,忽然間一道鼓掌聲響起。
張元濤猛然收斂麵容上的猙獰之色,扭過頭去。
“誰?!”
一道人影緩緩從林木後走了出來,那是一個麵容樸素的中年漢子,看上去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若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當真不相信平日文質彬彬的張元濤會是這副樣子。”
“看來天河劍派姚振宇的一劍讓你傷得很啊,二十多年過去了,當初的天驕還是個煉氣修士。”
說罷,這人猛然大笑起來。
“當初與你同輩,不如你的人也都築基了,也包括我。”
忽然間,中年漢子麵容猛然泛起一絲嘲弄。
“你可能不記得我,當初的我被你一道法術便擊敗了呢。”
說罷,中年漢子身上法力盡出,一股龐大的威勢落在張元濤身上。
一那,張元濤就趴在了地上,臉上沾滿泥土,十分狼狽。
然而此時的張元濤一言不發,卻無比冷靜,隻是冷眼看著中年漢子。
中年漢子似乎發泄完了,長舒了一口氣。
“終於是暢快了。”
看著張元濤趴在地上,中年漢子忍不住得意起來。
當初能隨便碾死自己的人物,現在也隻配趴在地上而已。
“你是誰?你想做什?”張元濤靜靜發問。
“我來隻是為了給你一個機會,給你一個彌補根基的機會。”中年漢子緩緩說道。
“不需要。”
“我知道你有,你那個被你培養的大補藥嘛,但是一個夠嗎?你還要等到多久,等到自己年老不成?”
中年漢子一步步逼問。
張元濤忍不住握緊手掌。
曾經的天驕到如此地步。
現在走在外麵,隨便見到一個當初不如自己的人都要行禮。
張元濤知道他們心中的得意,他的心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飽受折磨。
“我們會給你一個安然逃出這的庇護所。”
“你們能對付淩陽真人不成?”張元濤冷冷說道。
“這不是有你這個淩陽真人的弟子嘛,難道不是嗎。”
......
何清緩緩修行著。
從他走進這,他就知道今天是必然無法安穩了。
因為他不夠有名,因為他不夠讓人恐懼。
幾個人站在洞府外麵。
不光是他們,還有一些看熱鬧之人。
山中清苦,上位者還有侍女服侍,其餘種種樂趣也一應俱全。
但這些連熾溶洞一個位置都占不上的人就十分寂寞了。
何清睜開雙眼,看見的就是一個煉氣中期修士。
“小子,還是把洞府讓出來吧。”那個煉氣中期修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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