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時,周永安明顯沉悶,臉上被一層陰霾籠罩。
李清文以為他在煩工作上的事情,後來看周永安坐在車上,拿手在起霧的車玻璃窗上畫圈圈。
平時回家他要說網絡笑話梗,要說今天發生的趣事兒:“周永安,你怎了?”
周永安坐直身子:“沒怎,有點兒累。”
李清文又看他一眼:“樊嫂這兩天憂心忡忡的,她問我是不是覺得她刷碗刷不幹淨。你以後別跟她搶活兒了。”
周永安氣色懨懨:“知道了。”
沉悶的車廂,因為暖氣充足和安靜,李清文漸漸感到困倦。
不一會兒,她的頭就不自覺地倒向了周永安的肩膀。
周永安側過頭,看著那張恬靜的臉龐,注目良久,終於忍不住伸出手,就在要碰上時,兜的手機突兀地響起來。
周永安接起電話,肩膀上的腦袋也離開了。
回到霽月府,周永安獨自回到三樓,坐在沙發上,目光空洞地盯著前方。
他在等,也在賭,賭李清文會上來找他。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的心也慢慢沉了下去。
樓下,樊嫂做好飯,李清文見周永安一直沒下來,掏出手機給他發了個消息:吃飯了。
周永安看到消息,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但他繼續賴在沙發上,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扶手。
幾分鍾後,門鈴響起來。
周永安心滿意足地從沙發上起身,走到玄關,打開門。
李清文站在門口,冷風掃過她羽絨服的領口,她聰明地把雙手藏在衣兜,一點兒不冷:“在幹嘛呢?吃飯了。”
周永安微微一笑,麵不改色地將門帶上:“剛接個電話。”
作為一個蹭飯的,蹭到主人來家喊吃飯。
周永安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又向前邁進了一步。
李清文似乎也察覺到了微妙的主客關係變化,所以坐在那兒用餐時,她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找補道:“樊嫂今天是按兩個人的菜做的,以後,我會讓她少做點。”
周永安立刻打住:“不行,那我吃什。”
李清文心想你可以吃外賣。
但人到底是婆婆開工資,李清文不好說什,他要蹭就蹭吧。
吃飯的時候,周永安相對比以前沉默。
李清文明顯感覺到了他今天的情緒,不對勁兒。
當兩個人的筷子同時落在一片涼拌黃瓜上的時候,周永安硬是沒讓著李清文。
他搶走了,然後另外給她夾了一片。
李清文吃完一碗,碗空了,周永安主動給她盛飯。盛好飯,他又殷勤地給她倒水。
該有的溫柔一分不少,可今天的他就是沒什聲音。
李清文:“明天晚上我跟曉曉約了按摩,你自己回來吃飯就行了。”
周永安覺得不好:“去外邊按幹什,等會兒我給你揉。”
“不用了。”
“我今天背也很酸,你等會兒能幫我揉揉嗎?”周永安想服務不行,幹脆索取服務。
李清文看他動了動胳膊,一副勞損嚴重的樣子,幹脆提議:“你跟我們一塊兒去吧,我問問師傅還能不能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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