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作平向他的老妻安氏分享說道:
“聖開經營的生意真不錯,他帶去的鹵味每天都售罄。我和大哥把地犁了一番,很快就能開始播種了。”
“家中終於有了進項,秋季的收成也就不著急賣了,咱們家以後,再也不愁沒糧食吃了。”
安氏含笑說道:“我們挖了不少塘泥作為肥料,秋季的收成必定豐厚,餓肚子的事將不複存在。”
柳作平帶著歉意開口:“過去的艱難歲月,是我讓你們受苦了。”
“哎,你也是為了家庭著想嘛。”
柳聖元妻子馮氏笑著對柳作平說:
“父親,近日家中事務不多,我想明天和聖開大哥一同去城,采購一些製鞋的材料。”
柳聖達妻子陳氏,心憋著話沒機會說,旁邊人談話,她不好插話,如今終於有了機會,她看向馮氏:
“大姐,聖開大哥經常往城跑,直接讓他帶回來不就好了,非得自己去一趟?”
馮氏微笑回應:“聖開大哥還要忙生意,我不想給他添麻煩。”
陳氏一拍桌子:“他那點事,半個上午就能搞定,幫你點忙又怎樣?他能去賣鹵味,不也是靠我們柳家嗎?
那種事情,我們家的人也能做,為何非得他去?
賣完了回來先回他自己家,家待上大半天才回,誰知道他在家做些什?肯定是藏私房錢,我們也渾然不知。”
最開始,眾人以為陳氏是出於對馮氏的關心,聽多了便察覺到了言外之意,原來陳氏對柳聖開賣鹵味的事情頗有微詞。
柳聖達急忙斥責:
“別亂說。”
陳氏衝柳聖達怒罵:
“你這性子軟弱無能,外人都比你強,隻敢對我囂張,有本事你也找人去啊,你也去賣鹵味吧,你也去賺錢啊,你也藏點私房錢啊。”
柳景殊站起身來:“二嬸,你這是在對我有意見?”
“哎呀,我哪敢對你有意見,全家的事你最有發言權,我啥也不說了。
可為什非讓柳聖開去賣鹵味?賣完為何不先來我們家交賬?”
“為什?因為這事是我安排的。”
陳氏大聲道:“那份工作,我們家的人也能做。”
“誰來做?你來做?”
“你大伯和你爹都行。”
“即便我大伯和我爹做了,取錢不交給你,你同樣會猜疑他們藏了私房錢,不是嗎?歸根結底,這工作應該是二伯做,回來就得把錢給你,對不對?”
“我沒那說。”
“但你這是什意思。”
“那我就是這個意思又怎樣?你二伯畢竟也是咱家人,柳聖開算什?”
二伯娘總愛找茬,今日若不讓她徹底心服口服,恐怕這樣的事情日後還會重演。
柳景殊走到陳氏麵前:
“二伯娘,咱們柳家用的錢,都是我賺來的,包括買驢車和豬頭豬雜的錢,鹵味是我製作的,因此--我想讓誰賣就由誰賣,有異議的話你也得忍著!”
陳氏指向柳景殊開口道:“眾人瞧瞧,她還真以為自己是當家的了,這不是吃扒外嗎?”
“二伯娘,二伯若是能賣鹵味,我就不會做這事了吧?二伯文盲,連秤都分不清,這活兒不適合他。”
“不懂得總可以學的,這總好過讓外人瞞著我們賺錢。”
“二伯娘,你得明白一件事,柳聖開賣鹵味賺的那份錢,是屬於我柳景殊的,跟咱們家庭,跟你們二戶無關,明白嗎?他即使不上繳,也與你無關,你無需費心。”
“怎會與我無關,你還未出嫁,我們家也沒拆分,那錢自然是家的,既然屬於家,我們二房自然也有份。”
“哎呀,二伯娘,正是你給了我提醒,我現在能掙錢了,我們三房為何還要與你們混為一談?
爺爺,大家一起生活,二伯娘覺得他們二房吃了虧,我認為我們三房同樣受損。因此,我們三房要求獨立。
房產是我出資的,建好之後便歸我們三房所有,與你們無關。
至於驢車之類,也是我購入的,我願意讓柳聖開代我經營,這不關你們的事。
土地我們三房也不要了,反正收成也不多。以後你們家的事,我也不會再管。
攢夠了錢,秋天讓我兄弟去私塾深造。三弟四弟也非我親兄,二伯娘自有能力,以後就由二伯娘負責他們的讀書費用。
到時候,我會另尋商機讓我父親經營,哈哈,我們三房,很快就能享受好日子,我以後等於可以盡情玩樂,無需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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