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山峰之巔。
寧晨獨力麵對著十名魔修的圍攻。
在晨曦的薄霧之中,他手中的筆猶如生命的精靈,在霧氣中翩翩起舞,一筆一畫間,構出一篇篇瑰麗的詩篇和一幅幅動人的畫卷。
時而筆墨成詩,意境深遠。
時而文字成畫,山水、花草、風雲在其中翻騰變化,讓魔修們的攻勢相互抵消。
魔修們絕技盡出,試圖以純粹的力量打破寧晨的筆墨防線,但每一次攻擊都被寧晨融入詩篇與畫卷之中。
竟是這般渾然天成,仿佛這些畫卷詩詞,本就有魔修們的功勞。
寧晨不時還吐兩口血,顯然之前的內傷發作,整個人明明如同狂風暴雨中的孤舟,偏偏就是顛簸搖晃,卻始終堅韌不拔,屹立不倒。
當然,他抽空擦拭血跡時,也不忘繼續嚐試用各種手法去啟動那傳音符。
十魔修隻覺這是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他們十個拚盡全力,人家卻打得這般休閑,還能不時抽空幹點啥,擦擦嘴角的血、玩玩傳音符、抬頭看看天色、吞服一些丹藥……哦,手累了還換一隻手執筆,竟絲毫不影響他的筆墨防線!
他們呱呱吼叫,出言辱罵,可偏偏無可奈何。
無論使出何種詭異莫測的法器、妖寵,無論每一次出擊明明是摧枯拉朽的威力,全部無功而返。
最該死的還是,有時筆墨詩篇與畫卷變換形態時,有些畫中的生靈仿佛能從紙麵躍出,對他們展開了激烈的反擊。
但人家偏偏沒這做,隻是揉揉眼角,順便打了個欠,好像就是在玩……
寧晨心道,不好意思,現在是係統全自動操作,它會假裝看不到你們的破綻。
半空之中,圍觀的眾魔修,越來越熱鬧了。
“這家夥不是受重傷了嗎?”
“對啊,近距離本源被金丹自爆波及啊!現在怎還這生猛?”
“別說,他打得比之前還要好看!一看就是練過的!”
“以一敵十,足夠震古爍今了。”
“他竟然還不時取出傳音符嚐試傳音?”
“戰局這焦灼,他怎可以做到這般休閑自在的?”
“錄下了嗎?”
“錄下了,錄下了!不過為什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啊?”
“那些路過的也來湊熱鬧唄,該死的,他們也開始錄了!”
“……”
這時,下方戰場突變!
“你們給老子讓開!”一名魔修狂吼道。
他終於忍無可忍,祭出了一件威力驚人的法寶,這件法寶釋放出令人窒息的魔氣,迅速在空中放大,化為一座巨大的黑色山巒,朝著寧晨疾衝而下!
一眾同夥心知這玩意的威力,慌忙四散逃離出這片區域。
寧晨依舊一臉平靜,筆尖在空中疾速旋轉,瞬間又繪製出一幅宏大的畫卷。
畫卷中,一座座巍峨的仙山拔地而起,隻留中間空白。
它與那黑色山峰正麵相撞,並沒有產生了任何聲響,那黑色山巒恰好填補進畫卷的空白處,竟無比和諧地融合到一塊。
那名魔修傻眼了,哎,不是?!老子法寶呢?
為什失去聯係了?就這被封印啦?
寧晨卻是眼前一亮,咦?周圍都空了!
可以接著跑!
他身形一閃,已射入長空,再度往崇嶽飛舟的方向飛去。
比十魔修更快的,是那些圍觀魔修,他們立即跟上。
他們所攜帶著各種各樣的留影石、留影球,在寧晨看來,仿佛一大片無人機籠罩在自己上空高處,何其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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