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自己的抉擇

類別:未分類 作者:夏甫Kam 本章:(九)自己的抉擇

    傍晚時分,道路兩旁的路燈已經亮起來了。路燈下,行人匆匆,熙熙攘攘;道路上,車來車往,綿延不斷;透過樓層間的空隙,尋視著遠處的餘暉,哲涵靜靜地坐在車內。隨著車子在哲涵家門口停了下來,哲涵下車後,在對司機說一聲謝謝,然後轉身提著密碼箱走進了家門。



    諾大的家顯得有些冷清,在哲涵推開大門走進的那一刻,迎麵方姨從房間走了出來。隻見方姨笑臉地說:“哲涵,回來了,你吃飯了沒?”哲涵說:“吃了,對了,方姨,我爸媽他們在家沒?”方姨說:“先生還沒回來,太太去打麻將了,去了有一會了。”哲涵聽後,停了一下,繼續說:“我知道了。方姨,你去休息吧!”哲涵說完,便提著密碼箱上樓去了,方姨則是轉身回了房間。



    哲涵回到房間,便開始把密碼箱的髒衣服拿了出來。在收拾好密碼箱後,哲涵抱著髒衣服來了洗衣房,並把髒衣服放進了洗衣機。哲涵順帶把身上穿著的衣服也脫了下來,接著按下了洗衣機的啟動鍵。在搞定了衣服後,哲涵穿過洗衣房,走了浴室。



    洗完澡,回到房間。哲涵拿出抽屜的手機,然後撥通了哲銘的電話。過了好一會,哲銘才接通電話。哲涵率先開口說:“哲銘,在忙啥了?”手機那頭傳來哲銘帶著笑的聲音,說:“剛剛吃完晚飯,準備看會書。”哲涵說:“我剛剛回到家,洗完澡就給你打電話。”哲銘說:“你不是昨天就放學了嗎?今天是去哪玩了嗎?”哲涵說:“昨天我在權卿家睡,因為今天他過生日。下午,我,權卿,還有另外兩個同學在唱歌,為權卿過生日,及為另外一同學即將出國讀書送行。”哲銘說:“還是你們好,學習上不緊張,我都半年多沒有假期了。”哲涵說:“哲銘,我已經確定下來了出國讀書的事宜了,不過,出國之前,我會和權卿回一趟老家。”哲銘聽後,停頓了一下,然後說:“你大概什時候出國了?”哲涵說:“時間上不會太久,會老家之後就會先過去英國那邊。”哲銘說:“權卿會和你一塊出國讀書?”哲涵說:“嗯嗯,已經決定去同一所學校。”哲銘說:“那還好,你們倆可以有個照應。”



    哲涵說:“是啊!不過,現在我爸媽都還沒回家,我家空蕩蕩的。”可能哲銘並沒有聽出哲涵的話外之意,隻聽見他說:“可能你爸媽他們都在忙吧!”哲涵聽後,笑著,說:“不是他們在忙,而是我爸媽的婚姻出了大問題。我出國讀書的原因,有不想因為我在國內讀書而牽絆住我媽,並且我也得讓自己更加有能力,才能成為我媽的後盾。”哲銘說:“四叔四嬸是在鬧離婚了?”哲涵停頓了一會,才輕聲地說:“差不多了。”哲銘說:“大人的事確實是一言難盡。”哲涵說:“不說他們了,說著我很心累。你和你的死黨怎樣了?”哲銘說:“他們對你崇拜到不行,說你是個完人。”哲涵驚訝地說:“有那誇張?我隻不過和他們相處時間不過一天一夜外加一個半天。”哲銘說:“你太過於出眾的成績令他們非常崇拜。”哲涵笑著說:“不是因為我的樣貌嗎?”哲銘說:“他們又不是女孩子,怎會是因為你的樣子了?”哲銘說:“四叔四嬸在家的時候不是蠻好的嘛!怎突然就要離婚了?”哲涵說:“他們倆的婚姻早就出了問題了,在家總不能鬧的太難堪。”哲銘說:“大人的事真的是不知道怎說,這變故有時候來得太突然了。”哲涵說:“對了,你這次模擬考試成績如何?”哲銘說:“還不錯,班第一,全校第五。”哲涵說:“非常厲害了,重點中學是完全沒問題了。”哲銘說:“嗯嗯,重點中學我是完全不操心了,中考的時候正常發揮就好了。”哲涵說:“哲方與哲新了?他們怎樣?”哲銘說:“哲新的成績除了悅民外,一直都是整個年級其他學生撼動不了的,哲方好像也不還錯,考了前校第十一名。”哲涵說:“對了,悅民怎樣?”哲銘說:“這次悅民有些失利,全校第二。”哲涵說:“你平常又和他接觸嗎?”哲銘說:“沒,隻有碰到的時候會打聲招呼。”哲銘說:“也不錯,至少還有個人為了她而默默努力往前走著。”哲銘聽著有些莫名其妙,便好奇地問:“誰為了誰?”哲涵說:“沒什。你奶奶身體還好嗎?”哲銘說:“很硬朗,她還在門口的空地前方,開墾出來了一塊菜園子。”哲涵說:“那你待會記得替我向奶奶問好。”哲銘說:“好的。你現在在家是不是很無聊?”哲涵說:“有點,不過這不正跟你打著電話,所以也不算無聊。”哲銘說:“那個權卿也會來我們老家這邊嗎?”哲涵說:“是的,就是那家夥說要去一趟我們老家的。”哲銘說:“那你們打算怎回來?”哲涵說:“坐火車吧!我和權卿有計劃是坐火車,坐飛機不方便,汽車我和他都不會開,請個司機太張揚,也不太符合我和他這次出行的初衷。”哲銘說:“你們倆的初衷是什?”哲涵說:“好好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感受一下鄉土人情。我和他的計劃是從上海出發,第一站是蘇州,第二站南京,接下來是黃山,最後才是我們老家。”哲銘說:“那你們倆計劃玩多長時間?”哲涵說:“一個禮拜的樣子,具體到時候看,反正現在也不是旅遊旺季,火車票隨時都可以買。”哲銘說:“還真不錯,規劃的蠻好的。”哲涵說:“這些都是權卿那家夥弄的,我沒去管這些,隻是他問我的時候,我會說說我的想法和我想去的地方。”哲銘說:“他也夠閑的,不用學習嗎?”哲涵聽後,笑著說:“那家夥出國還不是分分鍾的事;他要是在國內中考,他可能還得好好看看書;這已經決定不參加中考出國留學了,他完全不會去管了。”哲銘說:“看樣子他家非常有富貴啊!”哲涵笑著說:“他家是富貴不及他家的聲望。”哲銘聽後,一笑,說:“其實你去上海還是非常正確的決定,至少你身邊的同學都是非富即貴,當然,你也是富。”哲涵說:“這話我怎聽著這別扭。”哲銘說:“你還不富啊!已經是我們家的少爺了。”哲涵說:“那你打算什時候綁架我了?”哲涵突然的這話讓哲銘有些頓塞了,過了好幾秒,才說:“那你最好別回來,綁架了還得撕票。”哲涵笑著說:“這狠?”哲銘說:“那必須的。”哲涵說:“果然是變了心了,對我這狠了。”哲銘說:“是你先開玩笑的。”在哲銘剛剛說完,哲涵便聽到手機傳來了哲銘奶奶的聲音,隻聽見趙三妹說:“哲銘,你這是在和誰打電話打這久?是不是你爸媽?”哲銘回道:“是哲涵打電話過來了,不是我爸媽。”趙三妹回了句:“是哲涵啊!那你們慢慢聊。”哲涵在哲銘與趙三妹說完後,才說道:“哲涵,要不今天就先這樣,我們下次再聊。”哲銘說:“好的,下個禮拜我打給你。”哲涵說:“好的!再見。”在哲銘也說了句再見後,倆人才掛斷電話。



    哲涵在掛斷電話後,看著手中的手機好一會,才把手機放進了抽屜,接著往後靠著椅背,抬頭看著房間的純白色的房頂。這一刻,整個房間也寂靜了下來,隻能聽到哲涵平穩的呼吸聲。這時,可看到在哲涵的眼睛有了些許落寞,就如同九年前他剛剛回老家讀書一樣,不同的是,那個時候他的眼角會輕易地流出眼淚,但現在卻不會了,哪怕他想流也不會有眼淚在眼角打轉了。哲涵靜靜地靠著,過了好一會,哲涵才起身,先是走到床邊,看了一眼窗外,那遠處的大樓依舊燈光閃爍,在大樓下的馬路上,依舊是車流匯成一條光河,如銀河川流不息般流淌著。在窗邊站了沒多一會,哲涵便轉身走到了床邊,並直接趴了下去,一米八的身軀撲通一聲倒在了床上,撞擊聲隨即在房間回蕩。



    哲涵就這樣在床上趴了許久,也不見他轉身或者動一動手腳,更不知道他在想什,隻是靜靜地趴著。很久之後,樓下傳來了腳步聲,迷迷糊糊的哲涵立馬睜開了眼,不過也隻是簡單地睜開了眼,他並沒有起身下去看看是誰回來了。沒多久,樓下便再次寂靜了下來。這時,哲涵轉動著身子躺著了,並把頭移到了枕頭上,他的眼睛慢慢閉了起來。



    翌日,一大早,哲涵便被樓下的吵鬧聲給吵醒了。哲涵睜開眼睛後,看著昏暗的房間,在窗簾遮擋下,光線完全被遮擋住了,隻是,樓下的吵鬧聲卻不斷傳入他耳中。過了一會,哲涵還是聽不下去了,便起身下床了,走到窗戶前,拉開了窗簾,外麵明媚的陽光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不多一會,哲涵從房間出來後,便站在了樓上的樓梯口。而錢悅娟在見到哲涵的那一刻,正說著的話也立馬停了嘴,倒是李智明在看了一眼哲涵後,依舊大聲吼道:“你現在是年齡越大越無理取鬧了,有些事眼不見為淨,揣著明白裝糊塗才是聰明人,那個成功男人是苦守著家的。”錢悅娟見哲涵下來了,就沒再去理李智明,而是走向了沙發,並坐了下去。當哲涵走到倆人中間時,錢悅娟抬頭看著哲涵,並說:“阿涵,你昨天回來了?”哲涵看著錢悅娟,說:“昨天晚上回來的。”說完,轉而看向了李智明,並說:“爸,你剛剛說的那些話就太不顧親情了。這些年,是我媽一直操持家,不管你在外麵怎樣,都不應該把外麵的那些事帶回家來。要是過不下去了,你完全可以放手,但不能妄想家與外麵兼得。我為什會突然要出國讀書,就是不想我媽因為我一直忍受著,她也應該有她的人生和生活。”李智明聽後,大聲吼道:“這些年,我為了這個家付出的少嗎?白手起家到現在的生活,我付出了多少,我背後的心酸能跟你們母子倆道嗎?那個成功男人是守著家老婆的;那個男人顧著家是有出息的。”錢悅娟說:“我們家其他兄弟怎沒有像你這樣的,是他們都沒有你會賺錢,但至少人家都顧家。”李智明說:“他們就是一輩子守著那個小家,才發不了財。”錢悅娟說:“你別拿你那一套理論來說事,對我沒用,你想離婚我絕對離,但是哲涵得跟著我,還有你剩下的一半財產的百分之八十及所有公司都得留給哲涵,不然你別想我會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哲涵聽著錢悅娟的話,感到心痛的同時也不免有了多一分擔憂。倒是李智明說:“我什時候說過離婚這事,我現在所有的東西將來還不都是哲涵的。”錢悅娟聽後,瞬間把聲音提高,怒斥說:“你是沒說,但不表示你外麵的人沒有替你來跟我說。我昨天被人家叫出去,在高檔私人會所內被一個比我兒子大不了幾歲的小姑娘數落著,說我人老珠黃,什能力都沒有,隻會占著茅坑不拉屎。”李智明聽到這話,臉色一沉,剛剛的氣焰瞬間沒了,他沒再說什了。一旁的哲涵說:“爸,不管你在外麵怎樣,但絕對不能讓外人欺負我媽。她什身份都沒有,既不合法又不符合道德,她破壞別人家庭,她還憑什那目中無人。”錢悅娟說:“人家憑著你爸。”哲涵氣憤地向著李智明說:“爸,你自己處理好外麵的事,家和才能萬事興,別把家搞得烏煙瘴氣。”



    李智明聽後,並沒有回應哲涵什,倒是轉移話題說:“你出國的事宜已經弄得七七八八了,下個禮拜應該能弄好了,英國學校那邊也已經收到你的檔案了,可以隨時安排你過去那邊了。”哲涵說:“出國之前,我還得和權卿回一趟我們老家,大概需要二十天到一個月的時間。”李智明說:“權卿去我們老家幹嘛?”哲涵說:“去看看我們家的老房子,順帶去外麵旅遊一下,我們已經規劃好了,因為他也要出國。”李智明說:“和你一個學校?”哲涵說:“是的,他也是決定去那所學校。”錢悅娟聽後,說:“要是權卿那孩子去的話,你們倆還可以相互照應,畢竟是在國外。”哲涵臉色一轉,帶笑地說:“爸,你還是趕緊哄哄我媽,都老夫老妻了,別因為外人而鬧得不高興。太婆過世時,媽媽在老家還問我那盆七葉一枝花怎樣了?”錢悅娟聽後,臉上微微一笑,說:“他現在隻會哄外人了,我這個黃臉婆他看都懶得看了。”哲涵說:“媽,你也別一直說氣話了。你們先好好聊,我上去洗漱,然後去找權卿。”錢悅娟說:“你們約好了?”哲涵說:“這倒沒有,我上樓了打個電話跟他說一下就好了。”說完,哲涵看了看李智明,然後走到李智明身旁,說:“爸,你趕緊過去哄哄我媽,不用不好意思,我這就上樓去。”說完,便轉身跑著上樓了。



    李智明望著哲涵上樓的背影,說道:“這家夥也真的是長大了。”錢悅娟說:“是長大了,知道考慮我們了。當我聽到他說他出國是為了我時,我的心卻有著無盡的酸楚,他小時候我們送他回老家,讓他一個人在老家讀書;現在他又得出國去讀書,一個人在國外生活。”李智明說:“我們確實對他虧欠了太多,他這優秀,完全是靠他自己,我們基本上沒有盡過一點管教的義務。”錢悅娟說:“他就是太懂事了,什東西都自己扛著。他昨天回來,我們都不在家,特別是剛從權卿那邊過完生日回來,從熱熱鬧鬧的家庭氛圍回到我們這個冷冷清清的家。”李智明說:“我以後盡量早點回來。”錢悅娟聽後,輕蔑地說:“他這都馬上要出國了。”李智明也聽出了錢悅娟的意思,但還是說:“中午,我們一家人出去吃個飯吧!”錢悅娟說:“哲涵剛剛不是說他要去找權卿嗎?晚上吧!”李智明說:“那待會他下來的時候,和他說一聲。”錢悅娟說:“你晚上別又沒時間不去,掃孩子的興。”李智明說:“不會,晚上一定去,我現在訂位置。”錢悅娟隻是淡淡地說了句:“你自己安排。”李智明說:“那我先出去了,公司還有事了。”



    正在李智明起身準備往外走時,哲涵剛好出現在了二樓的樓梯口處,並正下著樓梯。李智明見狀朝著哲涵說:“哲涵,晚上我們一家人去外麵吃飯,你晚上安排一下時間。”哲涵說:“好的,我下午盡量早點回來,也可以告訴我在哪吃飯,我到時候直接過去也行。”錢悅娟說:“那你記得把手機帶上,到時候電話聯係,別總不帶手機。”哲涵說:“帶了,我和權卿約好了去書店。”李智明說:“要不要我開車送你過去?”哲涵說:“不用了,我打車去就好了。”錢悅娟說:“涵仔,要不你就讓你爸送你過去吧!的士太多人坐過的。”哲涵說:“沒事,省得我爸跑來跑去麻煩。”說著,便搶在李智明前麵出了家門。錢悅娟見哲涵出門了,便起身準備回房間,還站在門口的李智明看著走向房間的錢悅娟,直到錢悅娟進入房間,李智明才轉過頭來並出門去了。



    當哲涵到達上海書城門口時,見權卿已經在門口等著了,權卿旁邊還有一個女孩。



    哲涵迎著陽光朝著權卿走了過去。在陽光的照耀下,洋溢著微笑的哲涵看起來是那的光彩照人。哲涵來到跟前後,權卿笑著做了介紹,說:“這是我表妹周若昕,我姨媽的女兒,剛從新加坡回來。”周若昕看著哲涵,然後朝著權卿說:“表哥,你朋友可比你帥多了。”哲涵見狀,便自我介紹說:“你好,先謝謝你的誇獎:其次,我叫李哲涵,是權卿的同學兼舍友。”周若昕笑著說:“哲涵哥哥,沒想到你還這溫和有禮啊!”權卿一臉得意地說:“他可是你表哥我最好的朋友,能不優秀嗎?”周若昕笑著反問著說:“那為什我表哥就不能像哲涵哥哥一樣優秀了?”這話讓哲涵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怎接話了,在愣了一會後,哲涵忙說:“沒有沒有,權卿也很優秀。”權卿說:“看到沒,哲涵都說我優秀了,隻是你沒發現而已。”周若昕說:“這是哲涵哥哥不好丟你麵子。”權卿說:“不對勁啊!你這一口一個哲涵哥哥地叫,不符合你的性格啊!在家可不見你叫我哥哥,都是直接叫我名字的。”周若昕說:“要是你比哲涵哥哥好看,我當年就留在上海讀書了。”權卿說:“那你就別回新加坡了,留在上海讀書吧!”周若昕說:“留在上海幹嘛!我要去英國讀書。”權卿說:“那你回新加坡了,趕緊讓姨父替你安排,不然我和哲涵在那邊混熟了,就沒空搭理你了。”周若昕說:“我待會回去了,就讓我爸打電話安排。”哲涵見倆人越說越離譜,便說:“我們還是進去看書吧!”倆人這才停了下來,並跟在哲涵身後走進了書店。



    哲涵在好不容易甩脫周若昕後,在權卿耳邊輕聲問道:“你怎帶你表妹來了?”權卿細聲回道:“隻怪我嘴多事,說了句你很帥;然後她就死活都要跟著來。”哲涵輕聲笑著說:“我知道我長得帥,但你也不用到處說我帥啊!”權卿:“瞧你臭美的。”這時,哲涵一本正經地說:“我叫你出來,本來是想吐槽一下我家的煩心事的,現在你帶個表妹過來了,我還怎發泄我的苦惱。”權卿說:“我不知道你讓我出來的目的,我隻以為是出來玩。”哲涵說:“沒事,已經帶她來了,總不能讓她先回去。”權卿說:“回去了,打電話聊。”哲涵說:“我晚上要和我爸媽一起吃飯。”



    兩人說著時,周若昕突然從身後竄了出來,雙手分別搭載兩人肩上,輕聲說:“你們晚上去哪吃飯?”權卿說:“不是我和哲涵要去哪吃飯,而是哲涵要和他爸媽去吃飯。”周若昕聽後,說:“那我們中午去哪吃飯了?”權卿說:“當然是回家吃了。”周若昕繼續說:“哲涵哥哥也去我們家嗎?”哲涵微笑著說:“我就不去了,我回我自己家。”周若昕聽後,故意以略帶失落的語氣說:“哲涵哥哥不去啊!”權卿急忙說:“哲涵不去,你很失望嗎?”哲涵卻說:“你們兩兄妹要拌嘴,別把我參合在其中。”周若昕說:“哲涵哥哥害羞了。”哲涵聽後,立馬反駁說:“哪跟哪啊!我咋就成了害羞了?”權卿說:“若昕,你要看的書找到了沒?”周若昕說:“還差一本,要不哲涵哥哥去幫我找一下?”哲涵聽後,便問道:“你要找的書書名是什?”周若昕不假思索地說:“《卿卿若涵》。”哲涵說:“《輕輕落寒》是什書?”周若昕說:“一本不出名的言情小說。”哲涵繼續問道:“作者是誰?”周若昕說:“周日斤。”哲涵一聽,這作者完全沒聽過,便自言自語念叨:“周日金?”一旁的權卿聽出了門道,但他卻笑而不語,並沒有向哲涵說明白。周若昕見權卿正笑著,知道他已經猜出來了自己的小把戲,便說:“哲涵哥哥,趕緊陪我去找找!”說完便拉著哲涵走了。權卿看著哲涵被周若昕拉走,不多一會,他便在手邊隨手拿了一本書,然後就近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一邊,哲涵就沒那悠閑了。陪著周若昕到處找,但就是沒有找到書,倆人在書城一陣好找。隻見哲涵嘴一邊念叨著“《輕輕若寒》,周日金”,一邊在書架上仔細尋找著。隻是,念著念著,哲涵突然發現了不對,便一把拉住了走在他前麵的周若昕,說:“周若昕,你耍我。”周若昕聽後,轉身忍不住地笑著說:“我沒耍你啊!我不懂你說的什意思。”哲涵便繼續說:“輕輕若寒,輕是權卿的卿字,若就是你的若字,寒就是我名字的涵字,周日金就日斤,合起來就是昕字,還說沒耍我。”周若昕見哲涵已經識破了,便笑著說:“開個玩笑,我是想試試看哲涵哥哥有沒有耐心來陪我找一本根本不存在的書。”哲涵聽後,便轉身離開了,朝著權卿的方向走去了。



    權卿見哲涵直接走了過來,便知道哲涵已經識破了周若昕的小把戲,便趕緊起身朝著哲涵走了過去。哲涵見權卿走了過來,他加快了腳步,走到權卿麵前後,便立馬說:“你表妹太過分了,無理取鬧很好玩嗎?這新加坡長大的人,還是改不了恣意妄為,令人厭惡的小女子本性,太令我失望了。”權卿連忙說:“好了!你別跟她一般見識了,她還小。”哲涵說:“算了,你和她在書店看書吧!我先回去了。”權卿忙說:“哲涵,別介啊!我現在去好好說說她。”哲涵說:“不用了,我今天確實心情也不太好,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帶她在外麵逛逛吧!”說完,便朝電梯口走去了。在權卿前方,周若昕也走了出來,哲涵剛剛說的話,她全部聽到了。權卿說:“哲涵他今天心情不太好,他約我出來本來是想向我傾訴煩心事的,但你跟著來了,剛剛你還故意作弄他,令他本來就煩躁的心更加煩躁了。”周若昕說:“我又不知道他今天心情不好。”權卿說:“算了,就讓他回去好好靜靜吧!我們玩我們的。”周若昕便說:“那我們就不逛書店了,去其他地方逛逛。”權卿說:“隨你囉!”說著,倆人也走向了電梯口。



    哲涵從書店出來後,便打車直接回家了。



    回到家後,錢悅娟正坐在客廳,見哲涵回來,便笑著說:“怎就回來了?”說著,見到哲涵臉色不對,又說:“你怎了?怎一臉的不高興。”哲涵說:“沒事!權卿他有事,我就回來了。”錢悅娟說:“那我打電話給你爸,我們中飯一起吃。”哲涵說:“都可以,你和爸爸安排就好。那我先上樓去了。”錢悅娟見狀,就沒再說什,隻是看著哲涵上樓的背影,直到消失在二樓的轉角處。



    哲涵回到房間後,他從書架最上麵拿下一個帶有密碼鎖的木箱。木箱不大,尺寸與一張常規打印紙大小,不過,木箱看起來卻是古樸精美的,表麵以黑漆底飾描金花卉紋,正麵正中堆漆雕刻夔鳳紋,四邊是描金勾連雲雷紋,八個角都嵌有一塊三角無紋羊脂玉石。隻見,哲涵打開密碼鎖開箱後,從麵翻出來了王佑庭的畫稿集及章穆岩的筆記本,在箱子底層,從老家帶過來的書籍被用密封袋包著。



    哲涵翻開筆記本,拿出那兩張照片在手中端詳著。可見到,照片被哲涵新加了塑封膜,為了更長久地保存。哲涵看著照片從未謀麵的倆人,他們青澀的臉龐封存在陳舊的照片上,依舊是那朝氣蓬勃,並留存著在他們那個年代特有的印跡及他們那個年紀獨有的氣質,時間為他們停止了那一秒,並保存至今。哲涵看著手中的照片,突然想到自己好像還沒有哲銘的照片。哲涵急忙放下手中的照片,再次打開箱子,從麵拿出一本厚厚的相冊。



    哲涵一張一張地翻著照片,除了他自己,最多的便是權卿,不管是權卿的單人照,或者是合影,權卿的照片都不少,其次便是羨嘉及惠博,多是四人在學校和宿舍的合影。哲涵直到翻完,都沒有翻到一張哲銘的照片,哲涵隻好把相冊放進了箱子內。



    接著,哲涵便看起了那本日記。也許為了了解王佑庭與章穆岩,亦或是因為答應了哲銘。哲涵翻著手中的日記,看著日記本上那些潦草的字跡,細膩地記錄著作者美好而愉悅的生活點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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