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宏村一遊

類別:未分類 作者:夏甫Kam 本章:(七)宏村一遊

    早上,兩人趕在第一班大巴車前往宏村。天氣依舊是晴朗的。在一個小時的路程中,哲涵一直都望著車窗外;權卿則是上車後沒多久靠在哲涵的肩膀上睡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累到了。



    車子到達後,哲涵才把權卿叫醒,權卿醒後,望了望窗外。哲涵說:“先別看了,我們得下車了。權卿這才立馬站了起來,背著背包。哲涵也從座位走了出來,拿上背包,跟在權卿身後下了車。



    兩人來到宏村的售票口,隻見權卿上前去買票了,哲涵則是四處望著。在權卿買好票後,兩人憑票進入了景區。



    望著南湖和南湖之上的畫橋,哲涵說:“《臥虎藏龍》開片第一幀就是這畫橋了。”權卿笑著說:“當時看《臥虎藏龍》時,麵情節對我們來說沒多大的吸引力,能吸引我們的是電影的在水麵和在竹海間的靈動飄逸的輕功和那些瀟灑犀利的劍法。”哲涵笑著說:“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李慕白牽馬走過的鏡頭,真的是覺得很有意境。”權卿望著哲涵,繼續興奮地說:“當時,我們都羨慕死了,那些絕世輕功和輕靈劍法,幻想著成為一位武林高手。”哲涵說:“看得出來,因為你現在的情緒也是興奮的和激動的。”權卿聽著,摸了摸頭,說:“是還有點!”哲涵說:“我看《藏龍臥虎》是一年前吧!時間沒有太早。”權卿說:“我是剛上映就和同學們去看了。”兩人說著,走畫橋過南湖進入宏村。



    走進村中小巷,哲涵看著腳下的石板及石板旁的水圳,說:“這個村子的石板和水圳跟我老家差不多,不過我老家巷子之間的石板比這個要寬,而水圳不是這般常年有水。”權卿望著水圳的水,說:“是不是老村子都差不多?”哲涵說:“這些水圳是排水的,石板是避免泥濘的,這些功能是每個生活聚集地都應該具備的,不管是古代還是現在,農村還是城市。”權卿說:“這倒是!”說著,權卿好奇地問道:“這不應該說水渠或者水溝嗎?”哲涵笑著說:“在我老家管叫圳子,就連不寬的河也叫圳子,隻有比較寬的河才叫河。”權卿說:“那深圳是不是同樣的道理了?”哲涵說:“我老家村前的小河就叫深水圳。”權卿笑著說:“那比深圳還多了一點水。”哲涵說:“深圳以前也就是個小漁村嘛!”



    走在村,權卿的興趣明顯比哲涵大很多,權卿到處打量著;哲涵隻是看著前方的路,漫不經心地往前走著,似走在老家的巷子般。權卿看著巷子,笑著說:“要是下雨,這應該就是戴望舒筆下所描繪的雨巷了。”哲涵說:“下不下雨,它都是巷子,跟我老家的巷子差不多。”



    走到月沼旁,哲涵突然冒出來一句,“這不就是小池塘嗎?隻不過形狀修得特別了點。”權卿看著說:“我感覺挺漂亮的。”哲涵說:“這你就不懂了。農村基本村村都有四五方池塘,還都是純野生的,如果算上田間地頭的,那就更多了。”權卿說:“池塘也有野生一說嗎?”哲涵說:“就是沒人管理,任其自然的。”權卿笑著說:“那就成了荒塘。”哲涵說:“但看著比這個要更自然些。”權卿說:“各有各的不同。”哲涵說:“這個我感覺很一般,水也不清澈。”權卿說:“這是景區,每年接待的遊客那多,水質要保持清澈比較難。”



    兩人沿著月沼邊上,走進了汪氏宗祠。走過門樓廳,哲涵便被前方的門樓所吸引。哲涵走了上前,望著門樓上的“恩榮”及精美的磚雕。權卿走到哲涵身旁,目光也看向著門樓。



    權卿說:“這座門樓真的很精美哦!看著十分漂亮。”哲涵說:“確實,精美又很古樸。”權卿望著門樓,說:“這些老建築能保存這好,真的是非常難得了。”哲涵說:“因為地處山,不那容易受到戰火的影響,老建築保存下來的概率也就高些。”哲涵說著,提步跨過門檻,走了進去。



    站在天井,望著廳堂內掛著的“樂敘堂”匾額,及匾額下的三幅祖宗畫像。



    哲涵走到“巾幗丈夫”的女子畫像前,權卿走了過來,說:“這古代能把女子的畫像掛進祠堂真的是很難得了。”哲涵看著權卿,說:“這不有介紹嗎?看完就知道了。”權卿看著介紹,說:“原來她是這的水利設計師!”這時,哲涵已經走到了一旁,看著祠堂內其他畫像的介紹了。權卿見著,便走了過去。哲涵看了一下走過來的權卿,說:“你看完了?”權卿說:“看了個大概。”哲涵笑著說:“好像也沒多少字!”權卿說:“這祠堂好像也沒什好看的。”哲涵說:“那我們出去吧!”說著,哲涵先往外走去,權卿跟在哲涵身後,與哲涵一塊走出了祠堂。



    從祠堂出來後,倆人按照指示牌邊看邊走到了承誌堂。



    走進承誌堂,權卿便說道:“這老房子真的很氣派,也同樣很精美。”哲涵說:“跟我家的老屋差不多,但小了不少。”權卿說:“天井、廳堂還是整個?”哲涵說:“天井、廳堂及整個都要小。”權卿說:“聽你這一說,我更加得看看了。”哲涵笑著說:“如今我家的老屋早已荒廢了,許多地方都破敗不堪,瓦礫叢生了,跟這沒辦法比了。”權卿笑著說:“雖然你家老屋已經殘破不堪了,但還是可以通過它的大體來窺探它曾經的輝煌。”哲涵說:“想要看它曾經的輝煌模樣,現在隻能通過那些畫紙了。”權卿說:“那兩名知青為你們家留下的最大貢獻就是那些畫紙。”哲涵說:“可惜那些畫紙已經分散了,可能有些已經遺失了。”權卿說:“沒什事情是圓滿的,任何東西時間長了,都會帶上時間的痕跡,絕大多數都會消失曆史長河中。”哲涵說:“是啊!我也隻能確保在我手的那些畫紙不遺失,但我死了之後,那就不是我能控製的了。”權卿說:“你可以把它們拿去出版,或者把原件放到博物館去。”哲涵笑著說:“以後這些事就交給你去做吧!”權卿看著哲涵,說:“這話說的我就一定比你命長似的。”哲涵依舊笑著說:“你肯定比我命長。”權卿說:“你是說好人命不長,禍害遺千年嗎?”哲涵笑著說:“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權卿說:“你才是我的禍害!”哲涵說:“這話說的,我禍害你啥了?”權卿說:“禍害我的腦子和心了。”哲涵說:“你還禍害我的腦子和心了!”權卿說:“我可沒有!”



    哲涵聽後微微一笑,然後轉頭看向了天井上方的木雕;權卿則是走進了廳堂,望著匾額上“承誌堂”三個大字。



    權卿在廳堂待了好一會,不見哲涵進來,便又走了出去,這時的哲涵已經走向了一側偏廳。權卿跟了進去,麵有一口小小的水池,麵還養著鯉魚。



    權卿趴在水榭的美人靠上,先是看著水的鯉魚,然後抬頭看著哲涵說:“這麵的魚還都挺漂亮的!”哲涵說:“觀賞魚肯定漂亮啊!”哲涵望著上方的鏤空雕刻的窗戶,說:“這窗戶還是石板雕刻的。”權卿聽後,抬頭看去,說:“這以前的有錢人也是夠奢侈的!”哲涵笑著說:“不管什年代,隻要有條件,都會很講究,很奢侈。”權卿說:“我就不會。”哲涵說:“你現在還年輕。”權卿說:“我對物質沒什要求,我追逐的隻有思想上的放逐和心靈上的自由,我不喜歡被任何東西束縛,也不喜歡按照條條框框去生活。”哲涵笑著說:“但你的追逐和自由都得建立在物質之上,如果你連吃飯都是個問題,那你隻能先屈居於別人的約束之下及社會的條條框框之下。”權卿說:“但物質是我不用考慮的東西。”哲涵說:“那隻能說你生的命好!所以你應該多去看看社會上的普通人的生活。”權卿說:“階級不同,就沒必要越界去找存在感,那不是我需要去了解的生活。”哲涵笑著說:“我真想把你扔到貧民窟去生活。”權卿說:“就算我去了貧民窟,也改變不了我的生活;我照樣可以在那種地方活得瀟灑快活。”哲涵說:“萬惡之源下的囂張跋扈。”權卿說:“很多東西都是注定了的,普通人想要改變談何容易!”哲涵笑著對著權卿說:“該死的投胎贏家。”權卿說:“你不也一樣!別總是說我啊!”哲涵說:“我家還不如以前窮苦的時候了。”權卿說:“有時候家財萬貫與家庭和睦就像魚跟熊掌一樣,沒辦法兼得,但貧賤夫妻百事哀也是祖輩們的經驗教訓,也是非常現實的存在。”哲涵望著那方石雕窗戶,說:“這句話你說得很對,所以我才會決定出國,不管我爸媽他們將來怎樣都好,隻有我自己變強大了,我才能成為他們兩個人的依靠。”權卿說:“沒事!有我了,我就是你以後的依靠。”哲涵說:“你也得好好努力上進,能力決定物質,物質決定選擇。”權卿聽後,簡單而又堅定地說:“你放心,我會的。”哲涵聽後,會心一笑,然後往屋走去了,權卿跟在身後。



    在承誌堂內逛了一圈,兩人便出來了。



    從承誌堂出來後,兩人一前一後走在村內的小巷內。哲涵走在後麵,看著權卿端著相機不停地拍著。權卿也會轉頭拍著哲涵,哲涵也非常配合。走著,兩人來了村西的兩棵古樹旁。



    權卿在看了簡介後,就拉著哲涵繞著紅楊樹轉了一圈,把哲涵搞得一臉懵。在轉完後,哲涵問:“幹嘛要繞著樹轉一圈?”權卿說:“轉上一圈表示我們要百年好合啊!”哲涵望著權卿,笑著說:“新婚夫妻才百年好合,我們倆男的百年好合啥?”權卿說:“誰說倆男的就不能百年好合了!百年好合是祝福兩人一輩子情投意合,但情投意合的出處是《西遊記》,麵寫到‘那鎮元子與行者結為兄弟,兩人情投意合’,所以百年好合是能說倆男的。”哲涵回了句:“強詞奪理,胡編亂造。”權卿說:“情投意合的意思是指雙方思想感情融洽,合得來;百年好合不過是在情投意合之上加了個時間。”哲涵說:“不管你怎說,都沒有你要表達的那種意思。”權卿說:“我要表達的是啥意思了?”



    哲涵聽了之後,撇了權卿一眼,便走到了一旁的銀杏樹前。



    哲涵看著簡介,笑著說:“這棵樹五百年才這粗,我家老屋門口的至少都得好幾千年了。”權卿說:“肯定有了,看照片就知道老屋門口那棵銀杏樹有多粗大了!”哲涵說:“我一直在想,我家老屋的所在的位置,在千年前是不是一座特大的陵墓。”權卿說:“這話怎說?”哲涵說:“如果站在村子的另一側,遠距離眺望老屋,就能看出它真的很像個陵墓了,大陵山、小陵山和中陵山是巨大的陵塚,那棵銀杏樹就是當年陵墓的遺物。而且,我也曾經見過家族譜上一些奇怪的文字記載和家老人閑談時說過的奇奇怪怪的話,也許在我家上幾代就有人發現了是座陵墓,並且他們可能還進去過。””權卿笑著說:“難不成你家發跡就是因為那座陵墓?”哲涵聽後,輕輕一笑,說:“那到不可能,我家族上發跡是因為中了探花,入朝為官才開始發跡的。”權卿說:“以後有機會看看能不能找到墓道的入口了!”哲涵笑著說:“其實墓道的入口,我都八九不離十能確定在老屋什地方了。”權卿說:“那我們這次回去了,就下去看看。”哲涵說:“你不怕嗎?”權卿說:“都過了幾千年,麵還有什好怕的。”哲涵說:“要是麵還有棺材了?”權卿笑著說:“那得容我再考慮一下。”哲涵聽後笑了笑,然後繞著銀杏樹走了一圈。



    權卿看著哲涵在銀杏樹下走,本想說這樹不吉利,但又覺得這不過是迷信之言,等到哲涵走完一圈,權卿說:“這說這棵樹是老人過世出殯時,棺材才會在這樹下繞三圈。”哲涵笑著望著權卿,沒說什,而且往前走著。



    權卿見哲涵走開了,立馬放下拿在手的相機,並追了上去。



    沒多久,兩人走著回到了南湖邊上。兩人沿著南湖走著。這時,湖邊有十多個美術學生正在寫生。兩人特意放慢了腳步,走走停停,看著學生們正在繪畫的畫作。



    兩人從學生旁走過後,哲涵說:“這些美術生畫得還是很不錯的。”權卿說:“但跟我在你家看到的那些畫紙差了很多。”哲涵說:“他們應該還是高中的藝考生,王佑庭可是美術專業的大學生,而且那個年代的大學生可都是不簡單的。”



    在兩人說著,準備走時,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走了過來,隻見男子很客氣地說道:“你們好,是那群學生的美術老師,我叫張隋朝;很冒昧的打擾你們一下,我見你們兩位充滿著陽光與活力,不知道能不能麻煩你們幫我們做個模特?”權卿率先看向了哲涵,哲涵看了看權卿,然後對著張隋朝說:“我們倆沒有做過模特,不知道需要我們怎做了?”張隋朝聽後,滿臉笑意地說:“隻需要你們倆坐在那柳樹下的石凳上就好了。”一旁的學生也看向了兩人。



    在張隋朝的帶領下,兩人走到石條凳前,兩人先是把背包和相機放在了一邊,接著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在張隋朝的指導下,兩人並排坐在了石條凳上。隻見哲涵端坐著,看著很是文質彬彬;權卿則是蹺著二郎腿,看著很是瀟灑隨意;兩人一靜一動,一儒雅一朝氣。



    隨著兩人坐好,兩人前方的學生也開始描繪了起來。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下麵的學生才差不多都完成了作品。張隋朝手拿著一張畫紙,笑著走了過來,說:“這幅是我畫的,送給二位作為感謝你們為我的學生擔任模特,辛苦兩位了。二位要是不急著離開宏村,我們這邊已經訂好了餐,可以請二位一起過去吃個飯。”哲涵看著張老師遞過來的畫作,權卿說:“我們倒是不急,但這吃飯還是有些冒昧了。”張隋朝說:“沒事!麻煩你們倆一個多小時,而且看你們年齡也不大,比我的學生們還要小些,跟同學們應該也能玩到一塊去。”權卿說:“我們倆今年初三,老師的學生應該是高中生吧!”張隋朝說:“他們現在高二,你們倆是過來玩的?”權卿說:“我們是從上海來旅遊的。”張隋朝好奇地說:“你們不用參加中考嗎?”權卿說:“我們兩個到國外讀高中,所以不參加中考,這也是趕在出國之前出來旅遊一趟。”張隋朝說:“原來是兩個高材生,不僅人長得陽光帥氣,還是學霸。”權卿說:“學霸是他,我學習比他差點。”哲涵聽後,收起手中的畫紙,笑著說:“也沒有了!他的學習也不差,就是他長得沒我好看。”張隋朝笑著說:“那就這說定了,我們這邊也馬上就去吃飯了,你們倆也一塊去。”哲涵說:“好的!”



    權卿聽後,先是愣愣地看了哲涵一眼,然後笑著把目光轉向了畫橋。哲涵見狀,細聲地說:“難道你不想聽聽學長們的高中生活嗎?”權卿笑著說:“我沒多大興趣,再者,我們又不參加國內的高考。”哲涵又說:“就是因為我們不參加,所以我才好奇與他們接觸一下,聽聽他們的高中生活啊!”權卿說:“反正你都答應跟他們吃飯了。”哲涵看著權卿,說:“貌似你有點不樂意啊!”權卿笑著說:“怎會了?你決定的事情我都會跟隨。”哲涵說:“反正我們也要吃飯的。”權卿說:“是的!你說的都是對的。”



    在兩人說著時,張隋朝走了過來,說:“我們可以走了,不過吃飯的地方離這邊有點距離,走路過去大概得十來分鍾的樣子。”權卿說:“沒事,我們倆正好還有蠻多地方沒去看了。”張隋朝說:“那我沒耽誤你們倆遊玩吧!”權卿說:“我們也不急著走,下午還有時間了。”張隋朝說:“我下午安排個學生帶你們倆在這邊玩吧!我們經常來這寫生,對這邊熟悉。”哲涵說:“這倒不用麻煩你們了,宏村也不是很大,我們倆自己走走就好了,而且下午我們得早點去酒店,晚上我們得坐火車去下一站了。”張隋朝說:“這樣也好!那我們先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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