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洋看蘇歌高興,先跟著笑起來,才問她:“是什?”
“我們先試試。”蘇歌要來燈籠,從麵取燭,將剛找到的毛放在了火燭之上,霎時間毛變成了紅色。
高洋見狀趕緊催蘇歌快鬆手,擔心她燙了手指。
蘇歌對高洋挑眉笑了笑,手指依舊不動,維持火燒皮毛的狀態。許久之後,高洋見那撮變紅的毛竟然還在,沒有被燒毀半點,很是驚訝。
“這怎會?”
蘇歌將毛移開,剛剛被火燒得發紅的皮毛很快就變成了灰白色。
高洋更加驚訝了,“太神奇了,這到底是什東西?”
“《神異經》有言:‘南荒之外有火山,晝夜火燃。火中有鼠重百斤,毛長二尺餘,細如絲,可以作布。居火中,時時出外而白,以水逐而沃之乃死。’此怪物因而得名為火鼠。”
“火鼠。”高洋跟著蘇歌念了一聲,滿眼新奇地對蘇歌道,“這次我真長見識了。不過你這真是從書上讀來得,哪本書,倒是介紹給我看看。”
“這快就忘了?我剛剛過了,是《神異經》。”蘇歌強調道。
“啊對,瞧我這腦子高興過頭了,這快就忘了你剛剛的話。”高洋笑嘻嘻地撓撓頭,有些興奮地搓搓手,問蘇歌他們該怎去找火鼠。
蘇歌搖了搖頭,“火鼠本生活在火山之中,照常理不該出現在人類的居所之中。所以當下我也不知道怎找它,想來它那愛火,該是會喜歡在火比較多的地方呆著。”
“火比較多的地方,”高洋琢磨著,“製兵器時總用到火,就離這不遠,我帶你去。”
蘇歌點點頭,隨即騎馬跟著高洋而去了軍器監。本就是夏日,縱然夜晚也熱浪襲人,到了軍器監要更熱上兩倍。軍器監內確如高洋所言,四處是燒紅的火炭,爐火日夜不滅,在夜晚也有輪值的工匠叮叮當當的打鐵造器。燒紅的鐵用錘子狠打幾下之後,噴上水,接著燒紅再打。蘇歌大概掃視兩眼,看到很多鐵匠旁邊都放著一個水桶,對高洋搖了搖頭,退了出來。
“不是這,火鼠極怕水,沾水便死,這雖然火多,但有太多地方用到水了,它不會冒著這個險。”
高洋恍然點點頭,搓著下巴仔細想了想,“那廚房也不成了,做飯也得有水,到底哪有沾火不用水的地方呢……”
蘇歌和高洋牽著馬邊想邊往回走。
“二郎君不好了!”兩名衙差急急忙忙追上來,跟高洋回稟,“又有人被燒成灰了!”
蘇歌和高洋俱驚。
“誰?”高洋問。
“是獄卒阿毛,在家出的事。”
高洋詢問蘇歌,“要去看?”
蘇歌點頭。
高洋立刻讓倆衙差在前頭帶路,挺高興地跟著蘇歌一塊往那邊走,看起來他對於那個獄卒的死完全不在乎。
鄭秋和鵲蘭都很擔心蘇歌的安危,一路上一直想跟蘇歌話,奈何有個高二郎君在前擋著,他們二人怎都近不了蘇歌的身。二人遂一路默默跟著蘇歌到了獄卒家,高洋因要去應對調查的衙差們,他二人才總算有機會和蘇歌話,勸她不要進去。
“這凶手很明顯還在繼續殺人,郎君已經走了,姑娘若再出入這種地方隻怕很危險,咱們還是早些回家吧,夫人在家估計也等著急了。”鄭秋勸完,鵲蘭也在旁就直點頭附和。
蘇歌:“既然來都來了,看一眼再走。我答應你們盡快。”
鄭秋和鵲蘭無法,隻得點頭依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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