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拿槍,一手持劍的紅發小鬼,應該就是你了。”
“啊,劍?哪有劍?我隻看到了我的左輪——哥們可是個貨真價實的牛仔。”
布魯笑了笑,紅色的眸子上下打量著麵前的警長,在他並不算短的西部生涯中,他可從來沒有招惹到官家的人。
“警長,我這一生遵紀守法,好像沒幹什出格的事情啊?”
“但是在你身上流傳的事跡似乎沒那簡單。”
“哦,是嗎?說來聽聽?”
“魔法,你會使用魔法。而你記載在我們警署的檔案表示——你身上有魔道的血液。”
布魯收起了那份遊戲人間的心態,他知道今天怕是很難過了。
……
剛剛還在酒館中飲酒作樂的眾人看到布魯重新回到了酒局中,紛紛讓出了一個身位,他從人群中穿梭而過,來到了位於酒館內側的牌桌前。
“如何,布魯?”
“有點難辦,亞瑟。”
“好吧,能讓你覺得難辦的事還真是少見。”
“主要是有人注意到了我,而我也沒有什機會再推脫了。”
“借口總會有的,隻是你期待更大的刺激。”
“哦,亞瑟,你可真是了解我。”布魯看了看底牌,和公共牌正好可以組成順子。
“牌怎樣?”
“不好,但是夠贏你了。”布魯推出了所有的籌碼,“全壓!”
“好吧,別開我牌了,我丟了。”亞瑟拿起了一杯啤酒離開了賭桌。
“掃興。”布魯不滿地嘟囔一聲,招呼一邊的侍者將籌碼換成了鈔票,將杯中的酒液一飲而盡。
侍者將牌桌上的牌清理一番,亞瑟被翻開的底牌赫然可以組成一手絕好的同花順。
……
布魯姆·波卡利普斯,最幾年西部最負盛名的快槍手,也是警察們的重點關注對象。但是由於他實在是沒什劣跡,這也讓他一直過得比較舒坦。但這一切都在警署高層大換血後改變了。
今天他原來是打算死磕到底的,但是沒想到那個小胡子警察沒有過多地糾纏。
比如他對於現任市長的態度,一些有關於他術式的問題。他雖然回答得模棱兩可,幾乎全程在渾水摸魚,但是對方就像例行公事一樣問了一遍就完事了。
這實在是讓他摸不著頭腦,看人家那架勢,也不像是尋常問話。但是這敏感的問題,他又隻是象征性地問問,這隻能說派他來的人……或者是他這次自作主張的行動目的根本就不在這些問題上。
今天又是平常的一天,有驚無險。
布魯歎了一口氣,平淡的日子雖好,但是人生如果沒有刺激對他來說還是太乏味了。
回家吧。
那棟小木屋的選址荒郊野嶺的,但好處是幾乎沒有人經過,想要隱藏自己的住所的話,去鎮外的路上隻需要多注意沒有人跟蹤就行了。
新上任的市長剛好在附近巡邏,名字好像是…對,皮特·鮑斯,他長著一張標準的反派臉(布魯用語),留著八字胡,正一臉嚴肅地觀察鎮上的情況。
但在布魯看來比起名字和麵容還是市長的這幅打扮更有意思——光禿的頭頂上什也沒有,明明是自己的牛仔帽卻戴在了馬的腦袋上,油亮的圓頂在這片黃昏下甚至好像是第二個太陽,大概不止自己,其他人看見也一樣會覺得滑稽吧。
這想著的時候,突然和他對上眼了。
布魯並沒有收回自己的目光,剛才被奇怪的東西吸引了注意力,現在更重要的是通過觀察來獲取信息。
最近這些奇怪的遭遇,和這個新來的市長有關嗎?如果是的話,他的目的是什?
皮特倒是沒有任何停留的意思,僅僅是掃了自己一眼,轉頭就騎著馬離開了。
走遠一點過後,布魯再次回頭,看到皮特在和跟著自己的隨從們對話,因為背向的關係,隻能從偏過頭來說話的隨從的嘴型上讀出一點內容。
“那明天開始就按計劃來執行吧”,他是這說的。
是什計劃布魯當然一概不清楚,但既然路過的時候沒有看到他們在對話,而是在遠離了自己之後才開始的話,懷疑和自己有關也是合理的吧。
直覺在說話,鎮上最近會有什大事將要發生。
…
“是不是也該考慮換個地方待了啊。”
確認過沒有被人跟著,回到家布魯就躺上了網狀的吊床。
也不能說是“家”吧,隻是找了個偏僻的廢棄小屋住著而已,這樣不用交房租而且周圍很清淨。
自己打小在西部的滾木鎮長大,還從來沒有去過西部以外的地方。
“魔法…嗎。”
在這塊魔力濃度極低的地方,似乎根本誕生不了會使用魔法的人,但在大陸的中央地區,魔法似乎就是一種很常見的東西了。
「幻影劍」
在心中默念之後,一把藍色半透明的長劍迅速的生成在布魯的手中。
這份才能就是與生俱來的,自己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在沒人會用魔法的西部也不會有人教導,能無師自通到這一步,自然也少不了個人的努力。
“治安官的那群人,到底想幹什?”布魯望著星空喃喃自語道。
“這些年鎮上的賞金犯,大部分不都是我抓到的?就因為我業績出色,現在比以前可要和平多了,就算我不是吃公家飯的,怎說也和警官們關係不錯吧。”
如果是因為魔法被盯上的話,也不太可能,魔法不過是在西部很罕見,稍微走出一點就會變得隨處可見。
“不管了,先睡覺吧,明天還得去找我的下一個目標呢……”
第二天正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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