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哇,終於下班了……”
白花折伸了下懶腰,將電腦關掉,拿起自己的東西就準備下班。
噩夢報社從不加班,這是身為總編的錢蓁女士在眾人麵前立下的誓言,而她也從未違約。
“慕玲,下班咯,一起走嗎?”白花折向一個關係很好的同事發出邀請。
“不了不了。”
那個戴著眼鏡、紮著麻花辮的同齡女孩輕輕搖頭,道:
“我可不想那早回去,家啥也沒有,無聊死了,待在公司還能白嫖空調和可樂。”
“唉,你這一說我也想留下了……”白花折眨了下眼睛,感覺留在公司是很不錯。
誰成想慕玲聽到這話卻緊張起來:“別別別!那啥,你哥不是還在你家等著嘛,人是生了病又不能自己做飯,沒了你她不得挨餓……”
“是哦。”白花折雖然對她的緊張態度感到奇怪,但她確實得趕緊回去做飯。
目送她離開之後,慕玲長舒一口氣:
“嚇死我了,要是她真留下來了,咱說不定就要暴露了。”
旁邊有人探出腦袋笑道:
“誰讓你多嘴的,隨便敷衍一下不就得了,她要是留下來了,接下來的工作就不好開展了。”
總編錢蓁走了過來,從口袋摸出遙控器,點了一下某個按鈕。
於是,這家報社的大門被暗格中延伸出來的金屬大門籠罩,窗戶被封死,連一點光芒都沒外露。
而報社原本溫馨的布置也開始翻轉,帶有高科技質感的儀器與操控台取代了那些樸素的辦公桌,那張掛著各種新聞、用來整理資料的黑板則變成了全息投影,顯示著許多常人不能接觸的隱秘資料。
沒有人知道,“噩夢報社”,隻是藍鯨在這座城市的偽裝——嗯,沒有人。
“同誌們,接下來我們的工作就該是維護這座城市的安寧了。”
錢蓁扭頭看向報社的員工們。
噩夢討厭陽光,喜愛黑夜,像今天早上出現的那隻樹形噩夢反而是少數,大多時候,它們都喜歡在夜間行動。
因此,藍鯨的工作時間,定在了黃昏之後。
……
“哼哼哼哼”
已經下了公交車的白花折一路蹦蹦跳跳,嘴哼著輕快的曲子,漫步到自家屋子所處的道路上。
此時她距離那棟房屋也就幾十米,已經能看見二樓房間的窗戶了。
“今天做什菜呢?說起來好久沒吃餃子了,多做點吧,老哥應該會喜歡的……唔,好像每次我送過去的飯菜最後都被舔得幹幹淨淨,都不用我洗碗了……”
幾步之外的小巷子忽然傳來動靜,吸引了白花折的目光。
她放輕腳步,將手搭在照相機上麵,將腦袋探進去。
一個衣衫襤褸,佝僂著身子的人正將半個身子都埋進垃圾桶,似乎在麵吃著什。
他的皮膚很髒,全是灰塵,隱約可見一些紫色的斑紋,可能是某種疾病導致的。
見此情形,白花折有些同情,她輕輕越過這條巷子,想著等會兒多做點餃子,然後給這人送來一些。
當啷。
她踩到了一個易拉罐。
本來白花折是不在意的,準備繼續前進,但這時她卻敏銳地發現——身後那個流浪漢翻垃圾桶的聲音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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