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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傾淺輕咳了一聲,抬起頭看他,“你吃好了嗎?我要回家了。”
陸憶白臉上笑意不減,大掌白裹著她柔軟的小手,“我帶你回去。”
顧傾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多說什。
“小五。”陸憶白叫住了她。
顧傾淺掩蓋住眸子的神色,轉過頭看著他,“怎了?”
四目相對,就這樣過了許久,他的唇角輕輕扯動,低沉的聲音裹夾著複雜的情緒,“關於……佘雨琪和周牧琛的事情,我很抱歉。對不起……”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小五本不應該受那多的罪。
顧傾淺瞳孔猛縮,仿佛他的一句話又帶著自己回到了那個慘痛的夏天。
她的指尖微微顫抖,臉色瞬間發白,感覺自己呼吸都愈發的困難了,她從喉骨硬生生的扯出幾個字,費力的拚湊在一起,“你並不欠我什。”
佘雨琪做出來的惡事,其實根本不用他來道歉,即使歸根究底還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
“我欠你,我欠你太多太多了。”;陸憶白拉住了她的手腕,驀然間又鬆開了,改成和她十指緊緊地相扣在一起,“我怕這輩子都還不清,但我會盡力的。小五,我願意用餘生去還。”
“沒這個必要。”顧傾淺眉梢擰了檸,手上用力,試圖掙脫他的桎梏,她的眸底光芒漸漸淡去,隻留下一片無盡的炎涼,“我們現在這樣挺好的,你什也不必還。當初遭受的那些也都過去了,我也不在意了。”
他眉心緊緊地擰在一起,落在顧傾淺身上的視線越發的複雜。
兩個人對視了好長好長的時間,他終是請歎了一口氣,拉著她的手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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