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鮮花鋪滿腐爛的木板床,我隻能目送著最美麗的溺水者被燃燒殆盡,隻留下一團燒不盡的毛發。”
白躺在木板床上,想到了自己最喜歡的作家,想到了自己最喜歡的遊戲。同時,也想回去。門外傳來禮貌熟悉的敲門聲,白翻了個身,不想去開門。
“姑娘,少爺在等你。”是管事。
白用被子將自己包起來,仍然不應答,門被突然推開,管事走了進來。
“白姑娘,再任性下去可就沒意思了。”
“我不想見他。”從被子傳來清晰的聲音。
“你先下去吧!”被子外傳來好聽的男聲,他來了。
管事應聲退下,好像知道了什的關上了門。
“我知道你怨我,但是那種情況下,咳,我沒有辦法。”白禕自顧自地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白仍然不話,腦海是清瞳的慘叫,還有大娘焦黑的屍體,所有可怕的事,都和此時坐在房間的這個人有關。
白禕繼續開口:“你知道,你送過去的那塊玉石為什能讓潞王失控嗎?”
白慢慢地坐起來,紅著眼睛看著白禕。
“我不想知道,我知道的是,有人因為一塊破石頭差點死了,有可能是我,有可能是別人。”
“如果沒有這塊石頭,張府上下所有人都會死。”白禕將茶杯的水倒掉,“你這杯子該擦擦了。”
“我根本不想卷入這些事情。”白低下頭。
“我知道,可是。”白禕站起來,走到白的身邊坐下。“我能相信的人不多,那種情況下,我隻能選擇你。
“你有那多手下,怎就不能相信了?”
“白,潞王府內能安插我的人,那白府內自然也……所以我不會相信任何人,而且,你是唯一不會吸引別人注意的人。”
雖然聽著像是真誠的解釋,但後麵一句總讓人覺得不舒服。白扯了扯被子,試圖讓白禕起開。
“我一般不會和別人解釋這多,你要知道,你是很特別的。”白禕笑笑,便起身了。
白聽到他這,心有些觸動,但是甩甩腦袋,想到之前遇到的危險,就把這份觸動壓了下去。“你上次,那個張大人有危險,會牽連申府是嗎?”
“申大人是張大人一手提拔,是他的得意門生,也同為內閣同僚,關係密切。所以當皇上開始肅清黨羽的時候,最先想到的就是申府。”白禕完,看著白陷入沉默,他知道她想知道什。
“所以,如果申用嘉此時帶走陸婉,那無異於雪上加霜。”
白一聽,有些慌,為什所有的事突然朝一個不可控製的方向去了,明明一個月前,自己還是申府無憂無慮的丫鬟,現在這樣,已經不是自己所能接受的範圍了。但是突然想到了什,她抬頭。
“所以,你為什會收留陸婉,還讓他們私會?”
“我救那個女子,是受人所托,另一方麵,我告訴申用嘉,她在我的府上,是因為。”他放低了聲音,“這是當時我要帶你回白府的條件。”
“還有一個原因,如果他們感情到了可以拋棄一切的程度,也是你喜聞樂見的吧!”白冷笑了一聲。明白了茶館申用嘉的態度,果然,和耳鬢廝磨的戀人相比,沒什感情的丫鬟放棄就放棄好了。
“你好像變聰明了,白。”
“申府倒了對你有什好處。”
“我這做,恰恰是在幫申府。”白禕並沒有陰謀被揭穿的感覺,“申用嘉如果築下大錯,絕對不是潞王願意看到的,為了救他,他隻會做兩件事,殺陸婉或者讓申大人代替張大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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