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隻聽見幾聲蟬鳴，白禕在案前把白交給他的畫攤開，仔細地研究畫上的人，努力回想這種眼熟的感覺。

    “白禕，你睡了嗎？”門外傳來係白的聲音。

    “沒，你進來吧！”他將畫收好，想著明日交給宮的人打聽看看。

    白進屋以後，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白禕看著她的忐忑，倒是覺得很少見。便直接開口。

    “你有話可以直，不過進了宮以後，可不能在這個時間再去別人房了。”

    “我想問，上次你給潞王爺的玉石是什來曆？”翻了一個白眼以後，白鼓起勇氣將自己的疑問拋出。

    白禕看了她許久，沒有開口，看的白很是心虛。

    “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是這是很重要的一個秘密，在你就要進宮的當口，還是不知道為妙。”白禕道。

    “可是上次，你已經打算要告訴我了……”

    “上次你還沒嚷著要進宮。”白禕笑著道，而且你通過了我的考驗，但是這半句他並沒有出口。

    白想了想，依舊不死心。

    “那你能告訴我，潞王要那塊玉石有什用嗎？”

    白禕起身，來到白的麵前，拍了拍她的腦袋。

    “他需要兩塊玉石，才能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上次為了救人，給了他一塊，另一塊我也不知道下落，但是他以為還在我這。能告訴你的就隻有這多了。”

    聽他這了，白也不能再多些什了。隻是還是覺得不解。

    “那我從宮回來以後，你能告訴我嗎？”

    白禕不置可否。

    “隻要，你還是你。”

    白愣了一會，垂下頭去。白禕請她坐到了臨窗的塌子上，為她泡了一杯花茶。淡淡的霧氣從瓷質的杯中蔓延開來。涼涼的夜，喝下一口花茶，白頓時覺得充滿了暖意。再看白禕，手法嫻熟地將花瓣濾出來，又添了一點熱水。

    “這是金魚草的花瓣，有寧神的效用，水是今早采集的晨露，你覺得如何？”

    “好喝！”

    白禕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換作一般人，我可不會給她泡茶。”

    白沒話，心卻是甜甜的。

    “你知道宮有個禁忌，禁止宮女采集晨露，製作茶飲。”

    白將杯子放下，一臉不能相信地看著白禕。還好自己懶，雖然這花茶好喝，但自己不會真的起個大早去采集。

    “先帝明世宗迷信道宗升仙之事，有方士指引“吸風飲露”之道，於是便命宮女日日采集，但晨露產量供不應求。導致大量宮女勞累病倒。”

    白聽到後，心想，這喝露水也能長生，皇帝真好騙。

    “後來呢？”

    “後來……宮女苦不堪言，發動宮變，密謀君。”

    白差點一口水噴了出來，宮女這大膽的嗎？

    “成功了嗎？”

    “沒有，為首的幾名宮女最後被一名宮女告發，孝烈皇後及時趕到，先帝才幸免於難。最後宮女全部被株連九族。”

    白聽到後，感慨了一聲。

    “唉，他們也算是曆史上勞動階級反抗統治階級的先鋒了，本來皇帝就不是一個應該存在的事物。皇帝，下之賊。”完突然想起自己身處於一個什朝代，這樣是不是算作謀反傾向。白戰戰兢兢地看著白禕。

    白禕的眼神是一種很複雜的情緒，他驚訝於白的大膽，也驚訝於她的見解。平時看上去挺膽的她，聽完這個故事，竟然站在了宮女的立場。

    “你可別，出去，我隻是隨口的。”

    “放心。”白禕這應著，看著白一口接一口地喝水，心萌發出一種奇特的想法，或許，隻有眼前的女子能理解自己要做的事。

    “對了，你知道為什要和你講這個故事嗎？”白禕接著。

    “你是要告訴我不要去采集晨露！”白想了一會。脫口而出。“想多了，我幾點起床，你又不是不知道。”

    白禕為她加水，淡淡地開口，的話卻讓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