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一個身影悄悄地閃到了晴水樓,白睡的正香,突然被身邊窸窸窣窣的響動驚醒,睜眼一看,透過窗子的月光,一個戴著銀色麵具的人站在她的身邊,白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掙紮著起身,但是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銀色麵具男將自己扛起,一路飛奔。
他們經過了桃花的寢宮的房頂,經過了很多幢白不是很熟悉但都雷同的建築,一直到了晴水樓的屋頂。麵具人將她放下,白心地站定,試圖揣摩麵具人的意圖。麵具人用手指了指他們來的方向,白望過去,是桃花的寢宮,竟然冒起了濃煙與灼灼火光。霎時一片驚慌和呼救聲響起。
“走水了!”
桃花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被火苗包圍,她瞬間冷靜下來,將身邊的茶水倒在自己的外衣上,捂住口鼻,試圖衝出去,衝到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身影。
“你是誰?”
“是我,跟我走。”
桃花聽到這個聲音,沒有猶豫,馬上跟著他拐向了另一個方向,走著走著,突然想到了白好像還在偏殿,她拉住黑衣人。
“我的朋友還在……”
“哼,你已經自身難保了,還管他人死活。”
“你幫我救她,否則我不走。”
黑衣人腳步一頓,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沒想到她對你這重要。不過我來的時候,偏殿已經沒人了,不定這火就是她放的。”
桃花笑了:“不可能,你不會懂的,我不相信你們這所有人,我隻相信她。”
“隨你。”
白盯著已經火光衝的方向,心著急萬分,為什每一次,在自己或者身邊人遇到危險的時候,什都做不了呢!她第一次對自己的避開麻煩式處世哲學產生了懷疑。
不行,自己一定要做點什!
白發現自己的四肢正在慢慢恢複知覺,驚喜地發現,手指可以動了。但是馬上又陷入了絕望,因為隻有手指和腳趾能動根本沒啥用!
“等亮了,你就能動了。”麵具人啞著聲音。
這個聲音有些耳熟,但是白實在想不起來是誰。仔細看這個麵具人,發現他的袖口有一朵蓮花標記,白一驚,白蓮教!
看著似乎時間差不多了,黑衣人扛著白從屋頂落下,放到了晴水樓,晴水樓的陸婉正含笑看著白。
“白,好久不見。”
白看到陸婉似乎並不驚訝自己的突然出現,陸婉走到她身邊。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
“你知道嗎,我想了很久,怎樣才可以將皇上的寵愛重新奪回來,後來有人幫我出了一個好主意,我曾經的貼身婢女因為不滿皇上寵信淑嬪,便在宮內放火,並且到我這求我收留,被我拒絕。”
白一聽笑了:“那你就不怕別人是你挑唆我。”
陸婉將匕首放在手中把玩,看著白的眼睛露出一道凶狠的光。
“當然不會了,因為我拒絕你的時候,你一怒之下用匕首刺傷了我,我的侍女都可以為我作證。”
白一聽,瞪大了眼睛,她什意思,自殘?正這想著,陸婉突然將匕首狠狠地插入自己的左肩,她通呼一聲,倒吸了一口涼氣。痛苦地坐在地上。
白嚇了一跳,這女人,對自己真的心狠。
陸婉慘白著一張臉,笑得滲人。
“你這樣做有什意義呢?”白搖了搖頭,“我不覺得你是需要榮寵的人。你喜歡的明明是……”
“閉嘴,你當然不會懂,在這宮,沒有背景,沒有盛寵會是什下場。”
白發現自己的手臂好像能動了。
“可是你刺傷自己有用嗎?皇帝還是可以懷疑你。”
“你不會明白的……”
白翻了個白眼,就你知道,就你懂得多,但是心卻急得不行,這種時候,自己真的十張嘴都不清。
麵具人上前幫陸婉點了幾個穴道,血被止住,做完這一切,他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白發現自己的四肢好像能動了,趁著陸婉受了傷,打不過自己,白拔腿就跑。
剛到門口,門口齊刷刷站了很多帶刀侍衛,自己一出門就被圍住,十幾把刀瞬間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侍衛群中走出一個人,頭發淩亂,樣子有些狼狽,眼睛布滿血絲,身上還帶著一絲濃煙的味道,正是皇帝。
皇帝大步上前,走進了寢宮,白不用回頭也能感受到這位真龍子的怒氣,看得出來他剛從桃花那邊過來,不知道桃花怎樣了。
朱翊鈞進入宮殿,看到陸婉被幾個侍女手忙腳亂地伺候著,白色的長衣被血浸透,麵色蒼白。陸婉看到那個身影,虛弱地伸出手,朱翊鈞快步上前,將她抱在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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