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爾罕沒有多少心思,對自己的實力有自負般的信心,如果有人敢在他麵前耍花招,下場通常隻有一個:被他直接打死。何況十九隻是一個柔弱的少女,比他矮整整一頭,站在他麵前隻有肩膀高,力氣更是遠遠比不上他。所以他絲毫沒有多想,示意親兵給她鬆綁。
“慢!”軍師出聲問道,“不必鬆綁,你隻要說出來,放在哪就可以。我們幫你拿。”
十九被他一問,居然紅了臉。她害羞地低下頭,表情扭捏:“這個……不太方便……”
軍師刷地抽出佩刀,架到十九脖子上,聲音冰冷:“說還是不說?”
十九頓時白了臉,看著雪亮的刀刃,嚇得直發抖:“我說……”
“藏在哪?”
“藏、藏在……我身上……”十九哆嗦著,話都說不利索。
達爾罕見狀哈哈大笑,伸手撥開軍師架到十九脖子上的刀刃,示意親兵給十九鬆綁:“軍師多慮了,不過一個小丫頭片子,能做什?難道還怕她行刺不成?”
看著親衛兵們解開繩子,十九再次恢複自由,揉著腕部紅腫的勒痕,軍師眉頭皺得更緊,聲音也更加冰冷:“還不拿地圖出來?”
十九嚇得一抖,白著臉,偷偷看了一圈周圍的男人們,小小聲地問:“你們能不能轉過身去?”
軍師冷笑著反問:“你說呢?”沒有人會這傻,把後背暴露給敵人。
十九身子一僵,猶豫了半天,碰到軍師沒有溫度的目光,不由又打了個哆嗦,才終於下定決心。她使勁咬著唇,當著眾多男人的麵,將手伸進衣服內,從大腿內側摸出一張薄薄的地圖。
胡人們哄堂大笑。怪不得她說不方便,還試圖讓他們轉身。
軍師注意到,數名親兵的目光瞬間變得猥瑣起來。他打斷達爾罕要去接地圖的動作,命令十九:“展開。”眼神悄悄瞥向啟國派出另外五名死士。
火把的照亮下,十九臉色蒼白,嘴唇卻被她自己咬得嫣紅,泛著奇異的色彩,分外誘人。她的手有點抖,努力克製著恐懼,慢慢打開地圖,將繪有圖字的一麵向軍師和達爾罕的方向攤開。
啟國的死士們露出驚訝的表情,帶著幾分茫然。他們顯然不知道十九還有另一張圖。
看到十九打開軍機圖,確定圖上沒有機關後,軍師仍然謹慎不肯觸碰,示意親兵去拿。他知道啟國人會做毒藥,無色無味,卻足矣致命。
親兵從十九手接過圖,安然無恙地捧過來,呈給達爾罕。軍師探過頭,認真看了看,挑不出來問題,不像是假的。接到達爾罕詢問的目光,他略一思索,抽出地圖攤到啟國的死士麵前。
死士隻瞥了一眼,立刻對十九破口大罵,不要命地掙紮起來。
看來這張圖是真的。
十九心虛地解釋:“我隻是路過沙城,因為打仗被困在城,結果他們見我長得漂亮,就把我抓起來,逼我勾引和行刺主帥。我不想死,順手偷了這張圖。看在圖的份上,不要殺我好不好?”
軍師一回頭,看到十九已經躲到達爾罕背後,頓時大驚,露出一臉凶相,飛快地衝過去,重重推開她:“你幹什!”
十九摔得不輕,正好倒在死士腳邊。死士們恨她出賣沙城,無奈手腳被縛,無法自由行動,幹脆直接撲倒她身上,向她咽喉要害咬去。十九嚇得連驚呼都忘了,愣愣看著,一時間竟然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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