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卿是去找幾個刁民懲治懲治,實際上是去了苦海之心,打算拜訪一下那幾位神龍見道不見尾,連她爹和祖父都盡量不去打擾的族老們。
別看這些老頭子什事都不摻和,該知道的事可一件都落不下。
譬如公玉寥老夫妻的逝去,公玉爻夫妻兩的離開,公玉卿的即位包括苦海之中的大事情,人家通通都知道。
怎知道的不重要,反正人家就是知道。
對於這樣的人物,公玉卿自然要畢恭畢敬的前去拜訪才行。
結果是連吃了幾道閉門羹。
不過這早在預料之中,公玉卿也不覺得氣餒,轉而又去拜訪各位長輩去了。
知道自己這界主之位來得太便宜了,她既沒有公玉寥的威望也沒有公玉爻的實力,所以端架子這種事公玉卿連想都沒敢想。
收買人心勾心鬥角這種事她也不擅長,不過她懂得利用時機。
譬如裝柔弱扮可憐。
在這種時期,用不著她故意去演去裝,本身她就是可憐的代名詞了。
祖父祖母剛剛逝去,母親魂魄大傷,父親不得不離開苦海去照顧,她身邊最親近的人沒有一個能陪在她身邊。
當她以一個晚輩的姿態,向那些長輩們討教問題的時候,那種強裝堅強,卻滿眼惶恐惴惴的模樣,任誰也不忍再為難她了。
特別是一些女性長輩,一見著體態纖弱,麵色蒼白的公玉卿便母性大發,很快擺出一副保護者的姿態,陪著公玉卿四處拜訪著,要是有誰敢給她一個冷眼,立時便群起而攻之。
公玉卿很快便有了一群忠實的女性擁護者。
娘子軍所到之處,無人敢觸其鋒芒。
公玉卿心又是感激又是無奈。
她從不想利用任何人去達到自己的目的,但在不得已的時候,也隻能不得已而為之了。
躲出去的潛玉也回來了。
公玉卿早上起床一走出院子,一眼便看見蹲在湖旁嘴巴撅的老高,懨懨向湖搖石子的白衣少年。
公玉卿走到近前蹲在了潛玉身邊,笑道:“你還舍得回來呀,我以為你會在人間娶妻生子再也不回來了呢。”
潛玉翻著白眼道:“你當我願意回來啊,要不是界主讓我回來幫忙我才不想回來。”
公玉卿笑嘻嘻道:“不想回來你就多玩一陣唄,你回來也幫不上我什忙。”
潛玉對她的感情從來沒讓她知道,她也沒感受到,所以潛玉私離了苦海,她隻當他是貪戀人間風景,就像她原先那般。
她笑嘻嘻不以為然,潛玉卻是繃著臉憤憤然道:“你都已經是界主了,就該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怎能一點界主的樣子也沒有?”
“啊……”
公玉卿被潛玉凶的一愣,隨後便皺起眉頭,不解的問道:“潛玉你是不是遇到什不開心的事了?有什事你直接與我便好,要是你不想再留在苦海,我允你離開便是了。”
完又扯開了唇角嘻嘻笑道:“我現在是界主了,這點事還是可以做主的。”
“我了界主要有界主的樣子,你看你現在嘻皮笑臉像什樣子?”
潛玉似乎更氣了。
公玉卿連遭了幾次搶白也有些怒了,眉一豎眼一斜,氣衝衝道:“公玉潛玉,你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態度,誰惹了你你找誰去,少在這衝我撒氣。”
“誰也沒惹我,我也沒朝你撒氣,但是我有權利朝你撒氣。”
潛玉也是眉一豎眼一斜,忽的又咧開了嘴角,衝著公玉卿得意一笑,“界主已經任命我為新一代的大長老,我有權利監視你的一切行為,並對其中不適當的做法提出置疑和規勸。”
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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