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先生，請問您明天有時間嗎？”

    電話那頭傳來周律師的聲音，聲音有些模糊，像是那些器官幾近衰竭的老人一般。

    但看樣子應該是準備帶著自己去接手房產了，薑靈起心中了然。

    “當然，明天什時候？”

    “明天早上吧，越快越好，地址我已經發給你了。”

    還沒等薑靈起回話，律師便已經掛斷，似乎很是急切。

    敞亮的律師工作室中坐著的周律師就這愣愣的望著遠方的大海，眉頭緊鎖。

    指間被點燃的香煙靜靜燃燒，升騰的煙繚繞，似乎刻意模糊了他的麵龐。

    鮫人，他們為何會出現在那個小區，他們是不是也發現了這個上古遺脈了？

    他手指將煙頭的火光碾滅。

    無論如何，誰也不能從他手中搶走薑靈起！

    這副皮囊根本支撐不了多少時間了，他需要嶄新的，一副具有巨大潛力的皮囊。

    這個身份雖然便利，但鎮邪司似乎快注意到自己了，是時候放棄這個身份了。

    ……

    我叫成蘭，二十八歲，周詳律師所的助理。

    所邊的朋友都很羨慕我的工作，事少，錢多。

    當然還有一點，就是老板多金帥氣還潔身自好。

    可惜我很少有接近老板的機會，盡管這個事務所隻有我一個員工。

    “小蘭！”

    於是在老板叫我的那瞬間，我就衝了進去。

    “小蘭，你覺得我怎樣？”

    老板一改往日的嚴肅，從一絲不苟的臉上擠出了笑容。

    僵硬，但卻實是我第一次看見老板露出笑容。

    “我想要你的身體。”

    “啊？！”

    用身體換取資源，這是成年人都知道的社會規則。

    除去苦難，還有什東西沒有著艾滋病一樣的傳播方式呢？

    用年輕的身體作為晉身的階梯，隻在於願不願意而已。

    老板很直接，很符合我對他的印象。

    我沒有猶豫，我太想進步了！

    “老板~”

    我順勢倒在了老板懷。

    奇怪，我怎沒有聽見老板的心跳？而且哪來的腐臭味？

    在躺進老板懷的那一瞬間，我就聞到了，但我還在沉浸在即將成為闊太太的幻想之中，沒有太過在意。

    真帥啊。

    我倒在老板的懷望著他的下頜。

    那張臉普普通通，甚至有些蒼白，但不知道為什，就是那吸引人。

    讓我眼睛都要陷進去了。

    嫁給他或者是給他小三，哪怕是讓我住豪宅坐豪車，我也願意啊。

    “好看嗎？”

    老板握著我的手，放在了那張臉上。

    真冷啊，這地方空調也太低了吧？

    我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但老板似乎不在意。

    仍然在問，“好看嗎？”

    “好看。”

    我點點頭，但那股腐臭的味道卻越發的明顯了，甚至讓我惡心想吐。

    但老板很滿意這個答案，於是帶著我撫摸過他的臉。

    不對，怎會這樣！

    我寧願相信這一切都是一場夢，也不敢相信發生在眼前的一切。

    那張臉就像是泡過水的紙一樣爛開了！

    像是碎布拚成的繃帶一樣斷掉了！

    “我要進來了。”

    老板溫柔的笑著，於此同時，似乎有什東西刺穿了我的皮膚。

    巨大的撕裂感幾乎讓我昏厥，在失去意識的最後，我看見。

    那張爛掉的臉竟然在蠕動，再度被縫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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