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露零接了杯水遞給抽泣的女人,不斷安撫著她的情緒。
“對不起,讓你們見笑了。”
她抹了抹自己的眼淚,招呼著兩人坐下。
將搖籃之中的哭鬧著的孩子抱起,哄著他入睡。
“嫂子,他們是來幹什的?”
薑靈起趁機問道。
“他們……”
女人一時語塞,那些親戚,還能為了什!
“是盯上了張哥的撫恤金嗎?”
“對,他們就是一群無賴,來搶錢的,天天來,次次來!”
女人控訴著,張合的葬禮都還沒舉行呢,這些人就當著他遺孀的麵搶他的陣亡撫恤金。
當真不是人幹的事,那群人就是畜生!
女人的聲音帶著尖細罵聲,於是孩子立刻又哭了起來,需要哄著。
“寶寶別哭,媽媽在呢。”
“為什不報警呢?”
霞露零問道。
“不、不能報警!”
女人連忙叫道,眼中閃過些許的慌亂神色,但還是解釋起來。
“他們和我們家有親戚關係,警察來了也沒辦法的,要是報了警,那群混不吝不知道能做出些什來。”
女人言辭讓薑靈起都跟著疑惑起來。
這種事情找警察,雖然清官難斷家務事。
但張合可是在抗擊鮫人登陸之中犧牲的,二等功臣之家可是明晃晃的掛在客廳。
警察不可能袖手旁觀,實在不行,用個尋釁滋事都能把那三個鬧事的給關進去冷靜冷靜。
“事情是這樣的……”
在女人的講訴之中,薑靈起大概明白了女人與剛才那三人的關係。
女人出身山村,是一個很小很小的村子。
偏僻、野蠻、封閉、貧窮。
每家每戶都沾親帶故。
是女人對那段成長記憶的唯一印象。
她忘不了自己要走十幾公去上學的日子。
後來她靠著刻苦學習考上了高中,走出了那個落後的村落。
然後與張合結婚,生出一個他們的孩子,幸福美滿。
一個還算得勵誌的故事。
若不是張合犧牲,估計會一輩子這幸福下去。
隻是變故就是來的這突然。
人們總問,意外和明天,誰先達到。
但實際上,意外和明天往往是一同到來的。
張合犧牲了,賠償了一大筆錢。
這些親戚們就像是聞著腥味的鯊魚一樣,準備咬下一大口肉來。
“嫂子這些日子辛苦了,若有什麻煩可以打電話給我。”
薑靈起留下自己的電話,便拉著還想要問些什的霞露零一同離開。
樓梯拐角。
“老板,我們怎走了啊?”
霞露零滿臉疑惑。
難道他們不應該是幫助張合的遺孀,把那三個人處理一下嗎?
隻要將這三人的罪行公布一下,鎮邪司不盡不會阻攔,甚至會從重處罰。
那些散修為什要為臨城死戰?
還不是因為他們同樣也有家人嗎?!
放著讓那三個人離開就算了,怎就進去坐一會兒,說上幾句話就離開了?
“事情可能沒有那簡單。”
薑靈起搖搖頭。
他覺得女人沒有說實話。
他剛剛進去的時候觀察過了。
為首的那個刀疤男雖然麵貌凶狠,但神色很是平靜,仿佛就隻是在嚇唬女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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