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皇後捋著氣道:“等明兒,我去把老五叫進宮,好好說他兩句,沒大沒小,這種大事都敢不知會你。”
“真是厲害著他了。”
朱標苦笑。
他知道母後是什意思,是在替自己打抱不平,但也不是真有心要怪罪老五,而是在借機詢問自己對這事的態度,以免兄弟間傷了和氣。
他拱手道:“兒臣知道母後的意思,不會怪罪五弟的,也不會跟五弟生出嫌隙,請母後放心。”
“而且這次的事,本就是兒臣的主張,五弟反而是替兒臣承擔了責任跟風險,兒臣又豈會去怪罪?”
聽到朱標沒把朱橚耍的小性子放在心上,馬皇後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笑著道:“還是老大明事理。”
“你這四個兄弟,一個個要爭強鬥狠,要性格乖張,沒一個是好相處的人。”
“而老五呢,自來生長的嬌慣,性子也更頑劣,做什事都全憑喜好,也大多由著自己性子,平時也沒少鬧笑話。”
“這次的事,老五有不對。”
“這是肯定的。”
“你怎說也是太子,胡惟庸被你爹殺了後,你已算半個監國了,這事還是你主導的。”
“他不把結果告訴你,這無論如何都不該,不過你多少也知道老五那脾氣,就是吃軟不吃硬。”
“你跟你爹一聲不吭的,把這重要的事交給他,他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害怕的,有些情緒也難免。”
“你這做大哥的,怎也不該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把事甩給他的。”
“這次是老五運氣好,那迷藥沒出事,也真的唬住了那群百官,要是沒唬住呢?百官也醒了呢?”
“老五應付的了那大場麵?”
朱標赤白著臉,悶頭聽著,不敢有半句反駁的話。
馬皇後也未多指責,簡單澄明了一下利害,拉著朱標的手,道:“標兒,你是明事理的人,有時候的確不能對你這些弟弟妹妹太較真。”
“凡事隻要沒太過分,能包容就盡量包容,要是實在氣不過,也別憋著,該罵就罵,該上手就上手。”
“也別一味慣著。”
“要揍就要給揍痛,揍的他們長記性,不然這一個個強脾氣,打完第二天就給忘了。”
聽著馬皇後給自己支招,朱標也隻得連連點頭,道:“母後放心,兒臣知道分寸,大事不糊塗,小事不糾結,有自己的主見的。”
“不會由著他們性子來。”
“這次五弟的確是沒有把具體的賬目送到我這,但我走時吩咐的事,五弟還是照辦了。”
“他將百官家屬的態度,都一一記了下來,也交到了我手上,這說明五弟其實還是記著我的話的。”
朱標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他這五弟的確是會耍些小性子,但隻要交代的事,能完成好,其實那些小過場是無傷大雅的。
他也並不是很在意。
“老五把百官家屬的態度都給記下了?那奏疏你帶了嗎?”馬皇後的臉色一下變的嚴肅起來。
她可是清楚。
老朱走時特意提過,他已經找到了一些官員的馬腳,在昨日的大宴上更是有過一些試探。
朱標眉頭一皺,不太明白為何母後會這激動,但還是點了點頭道:“這奏疏兒臣是帶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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