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山看了薑山一眼，隨後說道：“你若有悟性，能參悟內功心法，便可盤膝冥想，運轉心法之力，養煉體內筋肉血髓。”

    “若你能養煉出金筋銅肉、沸血晶髓，則視為內壯之境，邁入此境，便算得上二流三流高手。”

    上來就是二流三流高手？

    薑山微微一愣，倍感詫異，不由自主地問道：“內壯境之上是何境界？”

    孫山瞥了薑山一眼，繼續道：“若你將筋肉血髓煉至極致，體內便會生出內壯之氣，養煉此氣，化為精氣，則視為精氣境，邁入此境，便算得上一流二流高手。”

    “精氣境之上呢？”薑山皺眉問道。

    孫山繼續道：“若你還能將精氣煉至極致，又有所領悟，可牽動氣機，使得精氣破體而出於體表凝聚罡氣，視為凝罡境，算得上一流頂尖高手。”

    “再往上，若你又有所領悟，可采周天之氣，化為己用，從此氣機不斷，視為天人境，可稱之為陸地神仙。”

    陸地神仙？

    薑山訝然。

    可緊接著，他卻皺起了眉頭，回憶起李還虛騎驢踏空而去的場景，忍不住問道：“天人境之上，可有更高境界？”

    聞言，孫山眉頭一挑，似有慍色，“小子，好高騖遠可是武道大忌！”

    薑山微微一愣，苦笑一聲道：“也是，是小子唐突了！”

    見狀，孫山微微頷首，卻話鋒一轉，道：“不過，這陸地神仙之上確實還有更厲害的人，隻是，我並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何等境界，我隻聽說，他們能通曉天地之造化，氣機能與天地交融，可口吐飛劍，可禦劍飛行，他們在世間有個響當當的名號，叫做劍仙！”

    禦劍飛行？

    莫非，李還虛是劍仙？

    可李還虛不是禦劍，是騎驢啊！

    薑山眉心緊鎖，不得其解。

    見薑山模樣，孫山皺眉問道：“可還有困惑？”

    回過神來，薑山眉頭舒展，搖了搖頭。

    低頭看了一眼手上捧著的的無名內功心法，薑山問道：“這本內功心法多少錢？”

    沉默片刻。

    孫山擺了擺手，淡淡道：“不要錢。”

    “？？？”

    薑山一怔，與麻富貴麵麵相視。

    麻富貴也滿臉詫異，仔細瞧了瞧孫山冷漠的臉孔，心說，這鐵公雞轉性了？

    這時，孫山卻淡淡地說道：“這內功心法要比外功難練得多，很多武者一練便是十年，卻難以寸進，你且拿去試試，若練不成，再還回來便是！”

    怪不得邁入內壯境，便算得上二流三流高手……

    薑山頓時了然。

    “你不怕我們將它給賣了？”馬富貴詫異道。

    “……”

    孫山幽幽地看向麻富貴。

    薑山嘴角抽搐，暗忖道：“您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哪怕我們真要把它賣了，您別說啊！”

    “賣了便賣了，若被人買回去卻學不會，終究又會流傳出來，直到有人學成，有人學成便好。”孫山淡淡地說道。

    說完，他便吹滅油燈，轉身離去。

    二人相視一眼，也跟著離去。

    “這鐵公雞還真轉性了，真是奇哉怪哉！”麻富貴看著孫山的背影，內心暗自稱奇。

    回到地麵擺滿書架的藏書室，孫山便自顧自整理起書架上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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