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吱唔吱唔”的來了，把顧舒婉安置好之後，莫子浩作為朋友家屬也登上救護車，臨行的時候顧晴嵐也要上來，卻被左亦風及其手下攔住。莫子浩轉過身，看著顧晴嵐嬌豔動人，張揚自若的臉，緩緩：“你剛才，是真的想我死。”

    顧晴嵐一愣，莫子浩卻不給她解釋的機會，隨著救護車又一路“吱唔吱唔”的走了。

    舒婉醒來，入眼的不是公司的任務器，而是雪白的花板，一時間五味雜陳，不知是喜是憂。

    任務還沒有結束。

    麻醉藥的藥效已經過了，傷口傳來隱隱的痛意。顧舒婉偏過頭，正看見莫子浩坐在旁邊，逆著光削蘋果。修長的指骨握著銀色的水果刀，另一隻手微微轉動蘋果，一條長長的螺旋狀蘋果皮垂在半空中，還沒有斷過。

    顧舒婉看得著迷，一心想看那個蘋果皮斷掉好嘲笑莫子浩一番。可她等了許久，直到蘋果露出白白嫩嫩的果肉——他已經削完了。他撿起這一根長長的蘋果皮在顧舒婉麵前晃了晃，挑眉道：“很失望？”

    顧舒婉縮了縮，把臉捂進被子，隻露出兩隻大大的眼睛，嘰咕嚕的轉。

    莫子浩一笑，伸手把被子扯下來，：“張嘴。”

    顧舒婉乖乖的張嘴，就看到莫子浩用刀戳著一塊蘋果往她嘴捅，她看得膽戰心驚，就怕他手一抖，割破她的嘴唇。

    “哎呀！”看穿顧舒婉的心思，莫子浩故意手一抖，看著那個家夥猛地向後一縮，整張臉陷入枕頭，都快被埋住了。忍不住笑出來，他伸手去逗她，像貓兒一樣。她生氣，卻沒奈何，學著他的樣子張嘴一口咬住他的手指。

    莫子浩一愣，從指尖傳來的軟軟糯糯的感覺像一陣電流一直傳到心底。他忍不住動了動，碰到她的舌頭，身體的某處漸漸蘇醒，他猛地抽出手指，低著頭深吸幾口氣。

    “浩哥哥？”顧舒婉疑惑的問。

    真是，在這種時候還這樣叫他，這個笨蛋，白癡。覺得有些口幹舌燥，他拿過桌子旁邊本來給她準備的溫水喝了一大口。從來沒見過這麻煩的主兒，又傻白甜，身體又弱。在進手術室之前查出來對這個藥物過敏，又對那個藥物過敏，三個時的手術，連醫生都虛了一圈，這家夥整個兒一個瓷娃娃。

    瓷娃娃還想幫他擋子彈。

    “疼不疼？”本來想嚇唬嚇唬她，讓她知道深淺，知道疼，下次不要再做在這傻的事，但不知道為什，話一出口不自覺的就化成一灘春水，軟綿綿的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偏生那個瓷娃娃一下子紅了眼眶，軟糯糯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