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了,風霆已經沉睡五天了。
晁宙根本不會再給風霆沉睡的時間了,用不了三個時辰,偏殿內的防禦陣法怕是就會被斬碎了。
陣法一破,他們都堅持不了一盞茶的時間。
“風霆!你快醒醒!”
炎兮怒喝。
風霆當然沒有回應,他依舊沉睡著。
大家其實想阻止炎兮,但是想想以晁宙的實力,早就知道風霆沉睡不醒了。
“哈哈……今天本神尊就收拾了你們這些禍亂神宮的賊人。”
晁宙越打越是輕鬆,他覺得就算風霆是白界傳人,就算風霆再有神來之筆,他也能耗死風霆。
此刻,他十分的後悔,若是之前兩次不那草率,哪用得著走到今天這一步。
神宮算是毀了,重建起來,又要數十年時間。
不過時間對於他來說不算什,數十年也不過是眨眼而已。
他知道這座偏殿內有一個防禦陣法,但是讓他詫異的是這個陣法的詭異。
守宮大陣都被他破了,上神域怎會有比守宮大陣還強大的防禦陣法呢?
想想白界布設的藏寶陣都被他破了,這座陣法的防禦力竟然不亞於那座藏寶陣。
但是那座藏寶陣何其複雜繁瑣,但是眼前這座防禦陣法卻非常簡單。
風霆!白界!
白界就擅長陣法,風霆也擅長陣法。
他覺得即使是白界,也很難布設出如此詭異強大,又簡單的防禦陣法。
“刷刷刷……。”
晁宙手中長劍一次次斬下去,偏殿的脊瓦一片片飛起來,窗欞上已經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劍痕。
看上去,這座偏殿隨時會灰飛煙滅,但是它卻偏偏堅強的存在著。
“唐策、唐浩……你們父子敢忤逆作亂,西涼神宮隻能改姓了。”
晁宙大喊,聲音中充滿了殺意。
從前,他總是一副平和高貴的樣子,但是此刻,他隻想殺人。
“嘩啦啦……。”
飛簷上瓦片開始脫落飛濺,隻要離開了防禦陣法的防禦範圍,這些瓦片便會化作虛無,消失無蹤。
“嚓嚓嚓……。”
窗欞上的劍痕越來越深,有些已經透過窗欞,窗戶隨時有被斬碎的危險。
“唐浩、風霆……你們兩個小輩,我本來很看好你們,想傳你們衣缽,但你們卻用詭計算計我。我若是不清理了你們,哪對得起那些愛戴神宮的神域百姓。”
雖然晁宙此刻就是個殺手,但是他永遠也不會忘了往自己臉上貼金,他要收買人心,他要受萬世敬仰。
所以,他殺人要有合適的理由。被他殺的人都是該死的惡人。
“刷刷……。”
一道道劍光攜著無盡的神力斬在偏殿的飛簷、窗欞、門框上。
部分神力都被擋住了,但是也有很大一部分滲透進入了房間,威壓更是全盤進入了房間內。
麵對如此浩瀚的神力和強悍無比的威壓,上神域沒有任何人可以坦然對抗。
更何況是堅持了近一個時辰,放家的人卻依然還在抵抗,這是讓晁宙無法理解的。
不過他毀掉了守宮大陣之後,便就堅定了自己的信念。就算此刻白界從房間內走出來,他也不會再退縮。
他要磨死這房間的所有人。
“刷刷刷……。”
劍光宛若匹練,神力宛若長虹,一次次的削割著這座偏殿。
飛起的瓦片越來越多,窗欞上已經出現了窟窿,已經隱隱看見了房間的人影。
門也掉了一大片,神力和劍光就像一條條毒蛇躥入房間內。
猛然間,晁宙心頭一震。
因為偏殿有了缺口,他對偏殿內的感知就更加清晰了,他隱隱覺得那些進入偏殿的神力和劍光好像並沒有完全被擋住。
而是……被吞噬掉了!
這一發現,讓晁宙出手的速度都慢了一些。
風霆太詭異,這陣法更加詭,前兩次被算計的情形還曆曆在目。
房間的人也感覺到晁宙的攻擊放緩了。
作為上神域最強者,別說隻連續攻擊了兩個時辰,就算連續攻擊二十年,他也不會感到疲憊。
晁宙攻擊放緩,這是非常不尋常的舉動。
難道他又怕了?
不會吧。
此次的晁宙明顯無比的決絕,更何況他已經毀掉了守宮大陣,風霆又沉睡不醒,還有什能讓他畏懼?
大家的目光望向了風霆,之前唐浩說偏殿內的這座防禦陣法是他和風霆悄然布設的。
這其實就讓離婉、炎兮等人感到詫異,她們一直都和風霆在一起,卻不知道風霆合適布設了陣法。
就算風霆和唐浩行事詭異,他們布陣時非常小心,所以大家都沒發現。
但是這樣一座陣法,也必然是非常簡單的一座陣法,又如何能擋住上神域最強神的攻擊?
難道有陰謀?
大家都望向了唐浩,見唐浩雖然十分疲憊,但是卻依舊平靜。
再看風霆,發現他還處在死亡一般的沉睡中,看不出有將要醒來的跡象。
這時候,外麵的晁宙徹底停止了攻擊,他似乎在觀望。
炎兮扭頭看血影和離婉,低聲說道:“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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