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回到16寢室，在左右兩人的護航下，胡圖來的理直氣壯，宿管員麵帶疑惑地親自領進門。

    駐守現場的警察遞上了塑膠手套。胡圖剛一進門，就先衝到方才的垃圾堆旁，撿起了那些錫箔紙，心翼翼地在燈光下觀察，再裝入證物袋。

    “手腳麻利點，我去外麵等你們”李是儒雙手插袋，滿臉鄙夷地環顧四周，這種髒亂差的環境，他一刻都不想多呆。

    餘智知道李是儒潔癖，但這學生宿舍還好啊，除了味道重點，襪子多點，很正常嘛，哪有男生會收拾的幹幹淨淨的，這些才有青春少男的荷爾蒙氣息啊。

    餘智深呼吸了一口，這熟悉的味道，讓他回憶起了已逝的大學時光。

    月輪已劃過午夜，留守的另一名警察——方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哈欠，引起了一串連鎖反映。

    餘智用手背擦去了眼角的淚，望著蹲在地上仔細檢索的胡圖：“丫頭，時間不早了，今先到這，明再來。”

    “你們警察都不會叫人名字嗎？玩代號玩多了嗎？”

    “行行行，我的鍋。”餘智見風使舵道，“胡圖姐姐，我們走吧。”

    胡圖點點頭，但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她扶著床沿，從床下摸索著，拉出了一把貝斯。

    “哦？”餘智接過貝斯，道，“聽有個學生是樂隊的？樣，練得還挺勤，弦都快磨斷了。”

    胡圖撐著膝蓋起身：“走吧。”

    “哎——怎走就走？”餘智一個轉身，胡圖已經走到門口。

    方湊過來：“老大，她是誰啊？”

    餘智放下貝斯，攬著方的肩膀，故作神秘地道：“她啊……不告訴你。”

    李是儒靠在走廊的牆壁上，閉門養神，聽到響動，睜開了眼睛，正好對上胡圖的雙眼。

    兩人默契地沒有話，等胡圖走上前，李是儒才從褲袋掏出了手，跟她並肩走著。

    拐彎下樓的時候，好巧不巧，正好碰上了剛從警局回來的倒黴蛋——陶浩然。

    四目相接，陶浩然警惕地盯著李是儒的雙眼。

    而李是儒則挑釁地撫著胡圖的頭頂，輕聲道：“走啊，愣著幹嘛。”

    胡圖回過神來，平淡地從陶浩然臉上移開眼睛，移步下樓。

    兩人走出1號宿舍樓，胡圖立刻甩開李是儒的手，嫌惡地盯著地麵，道：“李老師，我先走了。”

    “不分享一下你的收獲嗎？”

    “很晚了，我累了，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