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遊物外的美妙狀態被打斷,楚芒頗為不悅。
他看了麵前的這位新獄卒一眼,淡淡道:“都來大獄這多天了,怎還沒學會處事不驚?”
“可…可這真的有些不可思議啊!
一名焚燒工和一群正式除魔使坐在了一起,就連獄主大人和司主大人也在那。
這…這難道正常嗎?”
“有什不正…等等,你剛說什,焚燒工和一群正式除魔使坐在一起?
哪個焚燒工?”
本欲繼續訓斥這位新獄卒的楚芒話到一半,似醒悟過來一樣,突然變了臉色,忍不住追問了一句。
新獄卒指了指對麵觀眾席的方向。
“就是那個叫沈木的焚燒工啊!”
其實,不用這名新獄卒去指了。
在他話沒說完時,楚芒就已經朝觀眾席的方向看了過去。
副司主和獄主在那坐著,很正常。
椅子上坐的還有一眾見習除魔使,也很正常。
可當目光掃過坐席邊緣,看到和其他見習除魔使一起坐在椅子上的沈木時,楚芒瞬間愣住了。
他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特意還揉了揉眼睛。
可人非但沒消失,反而變得更清楚了。
對方似乎還注意到了自己,朝自己笑了一下。
這一刻,楚芒隻感覺自己整個人如墜冰窟,一顆心瞬間沉到了穀底。
身上也冷的發顫。
仿佛感受到了整個世界對自己的一股深深的惡意!
他試圖去說服自己,心中所想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妄想,所以忍不住看向了麵前的這位新獄卒。
“李鵬,你說怎樣的情況下,一名焚燒工才會和副司主、獄主及一眾除魔使坐在一起?
會不會是因為這位焚燒工和獄主的關係很好的緣故?”
“這…也有可能是這位焚燒工其實並非焚燒工,而是一名見習除魔使吧?”
叫李鵬的新獄卒猶豫著道。
但楚芒直接開口否決:“這不可能!一個月前沈木才是煉骨階段,怎可能這快就成為通脈境武者?”
“可現在我們不是隻要有煉骨階段的實力,也能有機會成為見習除魔使嗎?”
李鵬弱弱道。
楚芒:“……”
身後,古可不知何時走了過來。
他先是看了遠處觀眾席上的那道身影一眼,然後才看向楚芒,發出了嘲諷的笑聲。
“,別人是假蠢,你卻讓自己真變蠢了。
現在看到了吧?
不是那沈木不去爭這見習除魔使的名額,而是人家根本就不需要去爭。
有獄主和他父親的那一層關係在,現在輕輕鬆鬆的就成了一名見習除魔使,高高在上的坐在那。
反倒是你,還在試圖去說服自己,為自己的膽小懦弱找理由,真的是可笑啊!”
“你!”
楚芒頓時怒視古可。
古可麵露冷笑。
“怎?還覺得自己的想法沒錯?
可是如果怕死就不去爭的話,難道隻當個小小的獄卒就能安然活著?
若是這樣,我那弟弟和王算、劉三他們又怎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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