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揭露孔家世修降表,提出新觀點孔子不等同孔家,孔家地位一落千丈。
正在央都四處活動的孔家子弟大受打擊。
之前熱情無比的官員們紛紛對他們躲著走。
李易已經明確要倒孔,而且新政黨組建在即。
為了不讓舊係官員受到波及。
更是為了即將成立的保皇派利益。
鄒啟權衡利弊之下,決定與孔家切割。
他直覺,李易讓朝堂分成兩派,也有與他們利益交換的意思。
失去官員們的支持,孔家連見到皇帝的機會都沒有。
隻好將主意打到民間。
可緊接著,大唐的報紙再次挑起戰火。
他們收買了大量的當代大儒,開始質疑現在的儒學已經被閹割。
報紙上認為孔子之儒學,講究君子六藝:禮、樂、射、禦、書、數。
禮是指禮節,樂是指音樂,射是指射箭,禦是指駕車,書,是指文學、書法等,數是指算術。
他們發出振耳欲聾的疑問:如今的儒學還剩下什?
一個個手無搏雞之力,隻會讀死書,死讀書。
大唐報紙將這些百無一用的書生,稱之為腐儒。
大儒們呼籲拯救儒學,迫在眉睫。
之後新的論調出來了。
幾個公認的大儒力推公羊學說。
主張尊王攘夷、大一統,大複仇當為儒家正統。
說得直白點,這個派係的儒學,就是要開疆拓土,領土民族統一,另外主張誰打我一巴掌,哪怕過了九世還必須得雙倍打回去。
此觀點充滿了暴烈,與大乾儒家軟趴趴的風格正好相反。
當代的儒學主張固守自家,提倡忠孝仁愛。
他們認為對外拓張是強蠻的,要用教化對待外族。另外被打了,還得是以和為貴。受點委屈算得了什,隻要總體平平和和,能安居樂業,都不是什大事。
也正是這種主張在,所以才有了大乾以財物換和平的破事。
對此,大唐報紙毫不猶豫的將遼國之所以能壓著大乾打的主要原因扣到了儒學身上,他們蔑稱其為犬儒。
稱遼國之所以越來越強,皆是因為他們賣國,用百姓的稅金養肥、養強了遼人。
“割肉喂狼,何其愚蠢。”
這個生動的比喻,一下子讓人明白了當初乾國與遼國的相處模式。
鄒啟等人當然是不服氣的,明明他們那努力為大乾換來了和平,讓百姓們安居樂業。
結果得出這一個結論。誰受得了。
包括遠在開封的王景也是暴跳如雷,直接發來電報質問:你們要鬥孔、鬥儒。為什要拿我們王家來鞭屍?天下都給你們了,還要黑我們。你們能不能厚道一點?
報紙上很快刊登了他們的觀點。
一時之間,看戲看得正歡的新學百姓們有點懵。
不是批孔鬥儒嗎?怎還辯解上了?
新學就是大唐新辦的學校。學的是簡體字和各種學科。
與舊學對應稱之為新學。
新學對儒學的態度,沒有原來的儒生那複雜。
處在一種:有用的學一點,沒用的不學。對儒學,他們覺得可有可無。
儒生就不同了,他們讀了十幾年,甚至幾十年聖賢書。突然說他們讀錯了?
那不得信仰崩潰啊。
原大乾皇家與官員開始洗白的辯解,讓舊儒們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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