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篤定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萬一他們將來生發了。假如我們販賣、奴隸過他們,那樂子可就大了。”
“怎可能?您不是說他們連文明都沒有。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嗎?”
“人其實都差不多的。差別隻是環境不同,造成人成就不同。別太迷信自己的人種就一定比別的人種強。”李易歎息道:
“我們的祖宗動不動就叫人蠻夷,太傲慢,將來是要吃大虧的。我們不能犯這種錯誤。”
蘇明遠也道:“大唐要以偉光正示人,惡事要不做,要就做到底,做到絕。別讓人詬病。”
他的話震驚了其他幾人,李易一臉古怪的看著他:“明遠,本來我還以為你是個君子。沒想到,你狠起來,也不是良善啊。”
蘇明遠一本正經道:
“陛下冤枉臣了。臣與人相處方為君子。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心不同,則人不同。外人連人都不算,何必與他們講什君子之風。”
嘶……幾人看他像看個怪物。
“這種邏輯你是從哪學的?”
李易驚詫不已,從蘇明遠臉上,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看不出來。可想而知,他內心真不將外人當人看。
明明是幾人中最善良的一個人,怎對外這極端?
蘇明遠淡然回道:“臣近年研讀聖賢書,從中悟出的道理。”
他的話,直接將李易幾人搞懵了。
張振宗很奇怪的問道:“聖賢書難道不是講賢良和善?”
“對內是,對外不是。”蘇明遠解釋道:
“師父經常說一句話:我的幸運就是別人的不幸。我國之興旺就是別國之衰弱。同理,彼之英雄,吾之仇。所以,視自己人為人,就不能將外人當成人。”
道理好像有點道理,但好像又有點不對。
幾人陷入沉默。
馬如龍想起他近年的所作所為,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蘇總理的話也有道理。罪在當代的事,往往功在千秋。”
李易想了會,也沒反駁蘇明遠。
這個學生是他教出來的,與其說剛才的觀點是蘇明遠的,不如說是他自己的。隻是他不承認罷了。
“好了,這種話就不要說了。反正記住一點,追求海外利益,我們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子孫後代。”
“所以,在海外行事之時,一定要想好什該做,什不該做。做了不該做的事就要善後。別蠢得讓全世界將大唐人視為無惡不作的海盜。”
話說那透,幾人皆點頭。
“黑州與孔雀王朝就這定了。教化司、宣傳隊、海軍陸戰隊與商隊同往,一個個地方建立朝貢據點。”
“其他的我不管,標記的石油開采點,不管你們用什辦法,一定得掌握在我們手上。”
“是,陛下。”
“遠西的方略就以貿易為主吧。”李易指了指格蘭島,獰笑道:“把島上的土著一個不留全部清除掉。這塊飛地就是我們在遠西的海外領土。”
一看李易的表情,幾人就知道遠在天邊的島民招惹到了陛下。
李易語氣中殺意不重,但報複的意味很重。由此可見他與那些島民仇不大,怨卻絕對不小。
反正一群野蠻土著滅了就滅了吧。幾人沒反對。
商議完未來發展方向,李易想起幾年前派往北美洲尋找新物種的冒險小隊。
“振宗,我記得有一支冒險者小隊派出去好久了吧?怎還沒回來?”
張振宗撓撓頭:“孫耀宗他們遠在海外,我哪曉得。怕不是出事了吧?”
“出事倒不可能。”李易在他們出發前就給他們投了大量氣運。再怎倒黴也不可能會死。
“罷了,好久沒卜算了。就讓我看看他們是個什情況。”
幾人也好奇李易是怎卜算的,一個個睜著大眼睛看著他。
卻隻見他找了枚銅錢,隨意的拋了幾次,得出結論:孫耀宗等人無事,隻是冒險船出了問題,歸家不得。
張振宗等人也不知道他是怎卜算出來的,隻見李易沉吟片刻,喃喃自語道:“大唐的勇士為國遠航,如今有難,我等理應去接應。”
他來到地圖邊上,連連發動氣運,很快孫耀宗等人的遺跡就被他掌握。
在地圖上標注好位置,李易將圖遞給張振宗:
“振宗,安排一隊新的探險隊出來,按地圖的位置去接回孫耀宗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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