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涼這邊上完了今的課,再好不容易擺脫了安致銘的“糾纏”,才拖著身子回到家中。
“你回來了啊。”安母躺在床上,頭朝著安涼,臉上帶著柔和的笑容。
“嗯。”安涼點點頭,終歸是想不起來什好,又沉默了。
“今在學校好好學習了沒?”安母目光溫柔地看著自家女兒,想了想,才問道。
“……”安涼奇怪地看了安母一眼,今的媽媽有點奇怪,平常她是不會問這些的,不過奇怪歸奇怪,她還是很順從地回道:“嗯。”
……這就尷尬了。
安母笑了笑,她了解自家女兒的性子,招了招手,對著安涼道:“過來。”
安涼捏了捏手心。安母應該是她最應付不來的人,因為安母那跳躍性思維總是在挑戰安涼的神經。
這樣的人再多一個她就不想活了。
緩緩地走過去,在床邊坐下,安涼乖順地注視著安母,任由她的手輕柔地撫上自己的臉龐,對著自己笑得燦爛如花。
這就是安涼的母親。
世界上唯一對待安涼溫柔的人。
於安涼來,安母很重要。重要到甘願拋棄自己的前途轉到這一個貴族學校來換取那昂貴的治療費。
她們血濃於水,相依為命。
“涼,過幾就是你爸爸的忌日了。”安母神色溫和地開口,手握住安涼的手,接著道,“去看看你爸爸吧。”
安涼手指略微收緊,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她不太懂愛情。她不知道為什安母能記住她和爸爸的所有紀念日,連同忌日。她不知道安母為什能夠忍受自己臥床不起多年,也堅持相信希望。
她的媽媽,宛如活在童話的真少女一般,擁有著不切實際的幻想。
她從來不相信希望,更不相信愛情。
她如同母親的翻版,是最陰暗的存在。
但是,這樣也好。
安涼握住了安母的手,她該繼承一些東西,從父親那。
“待會兒吃什?”安涼柔下表情問道。
“那,我要吃西紅柿炒雞蛋!”安母再度笑了,這次的笑容帶了些孩子的俏皮。
“好。”
……
“胡鬧!”男人中厚的聲音中帶了幾許怒氣,幾乎能讓人嚇得一抖。
然而聽著電話的慕司予卻不為所動,沉靜地仿佛沒有聽到一般。
“你現在就去把夏津川給請回來!”
慕司予一直未變的眸子終於閃動了一下,動了動唇,淡淡的聲音不容置疑地道:“不可能。”
“——你?!”男人拉長了聲音,倒吸一口涼氣,又驚又怒,火氣上湧之下,語氣也愈發強硬,“好好好,你要是不把他請回聖川,我就不認你這個女兒!”
“。”慕司予嗤笑一聲,冷冷地回道,“這是你第幾次用斷絕關係威脅我了?”
“你覺得還有用?”慕司予眯著的眼睛折射出寒冰一樣的冷銳,直剖人心,如果這不是在電話的話,慕司予甚至都能直接凍住對方。
“怎,顧及你的生意?”
慕司予這一句話中還帶著一絲刻意的譏誚之意,冰冷而尖銳得如同一根尖刺一樣紮進了慕父的心,甚至因為被人戳破難堪而漲紅了臉,惱怒地吼道:“住口!你這個不孝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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