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涼幾乎翻遍了所有的日記本,還是沒有找到那頁撕裂的殘頁。
其實一開始慕司予給她的日記本上,最後一頁的邊角上還有撕裂的痕跡,但是先前安涼沒有注意,可是現在,這之後的內容她想知道。
雖然也有可能性被慕司予隨手撕下後就毀掉了,但是安涼還是想找一找,可是就算是管家先生給她的筆記也未曾發現。
最後安涼隻好暫時放棄尋找,直到三個月後的某一,她不心摔壞了慕司予送給她的項鏈,其中暗藏的鑰匙讓她再度燃起了希望。
墓地。
……
這回去墓地沒有遇到管家,她拿著鑰匙左研究右研究,也沒有找到什進展。
“您是安姐嗎?”來人擋在了她的前麵,安涼抬眼一看,那是一個高瘦的青年人,長相白淨。
“……你是?”安涼眼睛眯起,墨色的瞳孔中透著疑惑,雙手下意識捏緊,已經警惕起來。
“我是安家的派來的接姐的。”青年人微微一笑,躬身道。
“……我不是什姐。”安涼皺起眉頭,心底已隱隱有了猜測。
“您是叫安涼吧。”青年人抬頭,胸有成竹地開口道。
“……沒錯。”安涼後退一步,對著青年人充滿笑容的臉並沒有放緩神色,更是在聽到自己的名字的時候結成了一層冰,“但我不是什姐。”
“姐就是您沒錯。”青年人有些猶豫,“我確實是隻要姐的吩咐找的啊。”
“姐?”安涼猛得攥住了對方的手,氣勢也不經意地淩厲起來,“你的姐,是誰?”
她還以為……
“您不知道嗎?安家現在的掌權人,安楓喬姐啊。”
安楓喬。安涼皺起眉頭,她記得這個女人,是她大伯家的姐姐。
當年大伯將她們趕出家門的情景還曆曆在目,不過安楓喬不在場就是了。
年幼時她與這個姐姐很要好,但是,以前要好不代表現在要好。
這多年過去了再請她回去,這明顯就是有問題。再安涼也並不打算回去。
她好端端地過著自己的貧民日子為什接二連三地有人來破壞?安涼眼睛上像是蒙了一層陰翳。
“不知道,請回吧。”安涼麵色不變,下了逐客令。
“姐……你這?”青年人難為地撓了撓頭,不知如何是好,看著安涼徑直穿過他,心中更是焦急起來。
安涼心中有些淩亂,她突然想起了以前的安家的人,心有些莫名的感覺。
……
“對不起。”
安涼看著向自己鞠躬的女子,有些無措。
“讓你在外漂流這多年真的是很抱歉。”安楓喬抬起頭,看著這個怯懦如同多年前一般的女孩,心微微湧上一股愧疚。
先前安四跟她了一些安涼的狀況,曾經那個膽怯懦的女孩都學會了用冰冷的外衣做保護,她才找到她。
要不是那個人……安楓喬到現在還在和自己的父親爭著家主之位呢,怎可能有餘力集結人手尋找安涼?
她明明隻是想讓安涼回來,繼承屬於她的家產而已,可是父親卻……安涼一想到自己的父親就攥緊了手指。
當年若不是三伯,自己家早就……到頭來父親卻翻臉不認,還在安涼被綁架的時候結合慕氏吞並安氏……真是喪盡良。
安涼不知道該怎回應安楓喬。兒時的記憶重疊,二人嬉笑的樣子還牢牢釘在安涼為數不多的開心,她難得心有些動容。
“……請回。”安涼甚至都能聽到自己這句話的顫抖,相信安楓喬也聽到了。
“安涼!”安楓喬拉住了安涼的手,她希切的目光看著安涼,“跟姐姐回家!沒人可以欺負你了。”
安涼聽到這鼻子有些酸。她似乎有些明白自己到底是在等什了。
慕司予那時那地的那句:沒事了。
才是真正攻略她的話語。
跟姐姐回家,沒人可以欺負你了。卻帶著同樣的溫度,安涼駐足猶豫。
我可以相信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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