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然停住，手指微微攥緊，自己一時衝動出了第二人格，已是不該，接下來……

    “她是保護我的人格。”慕司予抬眼看了一下時間，清澈的眸子沒有任何波動，“你應該已經和她過話了吧。”

    這種敏銳該是意料之外，還是意料之中呢。蘇沐然撐著手從床邊下來，靠在床邊點點頭。

    看樣子兩個人格智商都很高呢。唐笑若有所思，而且那個人格，總感覺很危險的樣子，似乎更加聰明。

    這樣的話，她就不好套情報了。

    “我叫她白牙，雖然她並不喜歡這個名字。”慕司予接著開口道。

    這個名字還真是……不過蘇沐然似乎察覺到了什兩眼一轉，語氣有些難得急切：“你給她取的名字？”

    慕司予點點頭，又道：“不過很多事情都是她做主。”

    “你們是怎交流的？”唐笑奇異地看著慕司予，“按剛才你的話講，她出現的時候你似乎沒有記憶。”

    “有的時候會有記憶，但是這種狀態我也不是很能把握。”慕司予垂了眸子，淡淡的道。

    “剛才就沒有？”唐笑想了想，還是問了。

    “嗯。”慕司予應道，看了看不知何時鬆開的書，剛想開口又閉上了嘴，薄唇輕抿。

    “就這樣吧。”蘇沐然緊鎖著眉頭，“我先對你進行一下催眠治療。”

    “我拒絕。”慕司予微抬起頭對向蘇沐然清澈的眼睛，眼中沒有絲毫動搖。

    “為什？”蘇沐然眯起眼睛有些嚴厲，“你知道第二人格有多危險？她甚至會吞噬你的意識！”

    “我和她很好。”慕司予淡漠的眸中未曾因為這句話而掀起波瀾，沉靜地如同蓮池的仙子一般，淡雅悠然。

    “她不會吞噬我。”

    這句話聲音不大，卻透出一股十足的信心。

    ……

    當然，這場爭論還是以慕司予的勝利而告終。

    蘇沐然看不透慕司予，從一開始就是這樣，從慕司予的病房出來，蘇沐然還是皺著眉頭。

    口袋的手機響起，蘇沐然煩躁地接起電話，腦子卻還在想著慕司予的事情。

    “喂？”

    “我的公主，今不值班吧，我晚上去接你？”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讓她心情有些舒緩，她勾了笑，讓邊上還很純情的男醫生還有護士都紅了臉。

    “好啊。”蘇沐然有些心不在焉的開口，心還在想著慕司予的事。

    “那我去接你。”謝明渝笑了笑，又開口道，“想吃什？”

    “隨便。”蘇沐然邁著步子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口上敷衍的態度顯而易見。

    “在想什？”謝明渝察覺後也沒生氣，而是笑眯眯地問道。

    “在想慕司予……”蘇沐然脫口而出，完了後又覺得有些不妥，改口道，“一個具有雙重人格的病人，但是拒絕接受治療。”

    “哦？雙重人格？”謝明渝上揚了語調，燦爛的笑容卻有一絲詭異的感覺。

    蘇沐然微頓了頓，拋去心的莫名感覺，才接著道：“沒錯，她的病情很奇特，主人格並不是表人格。”

    她未曾察覺自己話的時候帶著一種難以抑製的興奮，可是者無意聽者有心，謝明渝這邊已經隱隱沉下臉來。

    “……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