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廟縛者真言,倒是有趣,沒想到百聞不如一見,竟真有這般神奇。”
看著身上流動的蝌蚪大小的禁製符文,廉臻卻並沒有多生氣,反而是饒有興致的打趣到,許是因為對趙恪的第一印象並不差。
當然,在座的宗門翹楚此刻更多的人還是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坐立不安,心中暗罵趙恪竟然如此瘋癲。
不論此行趙恪是否能拿到天河異動中的機緣,卻是已經站在了風口浪尖,得罪眾多宗門弟子,卻退出文廟,一時之間竟不知是蠢笨還是精明。
夏解裳自然沒有將喂到嘴邊的機緣拱手讓人的習慣,招了招手,湖中飛劍便落入手中,隻是輕輕一振,便使得上邊的符紙脫落。
氣走劍身,反饋而來的氣勁卻是在身體周圍遊動,片刻之間便消掉了大片禁製符文。
陌遷卻是頗有些不緊不慢的懶散勁,似乎對這般變動不甚在意,隻是一點一點用劍氣消磨禁製,卻是絲毫看不出焦急的模樣。
畢竟不同於夏解裳對自己實力的自信,作為太平殿資曆老成的陌遷來說,又怎會沒留有後手。
天河橫跨兩國最外圍之地,誰也不知道它到底有多長,一眼望去,隻能看見河水倒流,自河中流向上天。
趙恪不敢妄動,隻是看著這般浩瀚的景象眼中卻透露著遺憾。
“還是不行,哪怕算計至此,這機緣依舊不屬於我,終究是,命數如此。”
淡淡的呢喃間卻滿是苦澀,似乎很是不解。
“嗯?有趣,此方世界竟能誕生一位早夭之體,實在有趣。”
卻就在趙恪心死之際,突兀的聲音讓他瞳孔皺縮。
抬頭看去,隻見一位身著雪白大麾,內穿黑金長衫的青年正有些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眼神中透露出一抹驚奇。
一旁,通體白衣的老者靜默不語,但一身浩蕩的氣息又怎能讓人小覷。
他並不認識眼前的青年與老者,但並不妨礙此刻內心振動,連忙拱手行了一禮。
“趙恪見過道友,不知道友是從何處得知這早夭之體。”
語氣卻是頗有些急切,畢竟他此行的目的本就不是機緣,若非生死威脅之下,他又怎會做出這些讓人不解的決定。
顧卿辭隻是笑吟吟的看著他,卻並不打算多說什,隻是示意趙恪跟向自己,卻是沒踏出幾步,一席紅衣的身影已經擋在了他的身前。
“道友,還是暫時退去的好,若是在走幾步,怕是天翻地覆。”
淡淡的提醒卻是透露著一股威脅,一旁的趙恪見此,卻是想提醒顧卿辭莫言上頭,眼前之人赫然是紅樓的血衣侯寧修。
顧卿辭卻是雙眸微眯,似乎對這種送死的蠢貨很是不解,在不了解對方實力的情況下,過度自負便是最大的愚蠢。
想到這,便不由的有些輕笑,看了一眼身旁的陣玄,也不做聲多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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