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毯越過樓梯,向前筆直地延伸,就像一把鈍劍指向遠方,它要帶領我們去哪?
我們跟著花襯衫,穿過米色大理瓷磚鋪就的長廊,來到一處大廳。這和一樓的燈紅酒綠簡直是兩個世界,畫作,雕塑,各種各樣的藝術作品,它們一個個高貴地在臥在各自的玻璃展櫃中。
我怎也沒想到,在這紙醉金迷的酒吧之上竟藏匿了這樣一個富有藝術性的去處。就算不為了那本書,我也得來瞧上一瞧。
我不由得讚歎,“這是酒吧,還是藝術館啊?”
“都不是,這是拍賣場。”
“拍賣場?”
“是的,這每一個展櫃都標有價格,你看中哪一件,就可以在展櫃附近競價了。”
“原來如此。”
“怎樣,你有沒有看中的。”
我尷尬一笑,沒做回答,這隨便一個物件都是標價上百萬乃至上千萬,我看中了又能怎樣?當前第一要務,還是找到那本《暗店街》吧。
要說我本人藝術性的啟發,還得講到我的小學,那時我就表現出了與眾不同的審美格調,無論是對物還是對人。
說到人,虞青青此刻已經完全在我左臂上睡著了,這說似乎很怪,但她確實是在我的左臂上——我用左臂完全將她合腰憑空抱起,多虧了她腰細,也多虧了我勁大。
“來了,她要來了。”一旁的花襯衫突然興奮起來,聲音止不住的顫抖。
“什來了,誰來了。”我不解的問道。
“哼哼,你當然不知道她是誰,隻有這的常客才知道,”花襯衫難掩臉上得意。“她叫彩玲,是這所下山酒吧的實際擁有者。”
“哦,就是這的老板娘。”
“害,你懂個屁,若是僅限於此,那她可能就是一個普通富婆,但是彩玲,哼,你根本想象不到她有多厲害,據說大半個江城的產業都是她家。”
“那不還是富婆,大富婆。”
“害,和你說了你也不懂,她的本事大著咧,而且她背後還有一股極其神秘的勢力。”
“哦,”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那她這會來幹什呢。”
“征婚。”
“哼,我當是什神秘的活動,原來就這,反正是富婆就繞不開鋼絲球唄。”
花襯衫回頭以一種極其鄙夷的表情看了我一眼。“你有個屁見識。”
我自討沒趣,自己端著虞青青四處走看展品去了。
“暗店街,暗店街,”我心默念著,映入眼簾的卻盡是些名人書畫,古代瓷器之類的東西。縱使我有多高的審美格調,也架不住如此多珠寶名器的輪番轟炸,於是我漸漸覺得厭煩。
忽然,從遠處傳來一陣嘩啦啦的掌聲。
估計是那個富婆出來了,大家都圍過去了吧,果然,遠遠地就看到了一群西裝革履的紳士們圍著一位身材臃腫的女人團團地轉個不停。
“典,”我頗有些不屑的笑道,“他們估計要把生平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一個個說與那個富婆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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