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後苑崢強作鎮定,冷笑道。
就算這樣,你又能做些什?
李九山已經化為血裔,生命頑強更是百毒不侵。
等閑手段根本無法將其殺死,你這隻是徒勞無功的掙紮罷了。
林楓卻是沒有多言。
事實勝於雄辯,固然對方已化作血裔,但這並不意味著無法殺死!
正是塔姆新獲得的能力。
滅國之息:卡爾托王國破滅的氣息融入了血疫,在魔神的影響下產生了詭異的變化,吸入者將直麵卡爾托國破滅之象。
此刻的李九山,好像遺忘了自己是誰。
他身著一身光亮的皮甲,站在一座王城之上,仿佛在執勤一般。
這是哪?
還沒等他,做過多的思考。
遠方的天際似乎出現了一個人。
來人眼神的淡漠,一身青衣,仟塵不染。
其飄浮於雲端之上,明明身形如此渺小。卻威壓方圓千,蟲蛇隱沒;鼠獸避讓!
李九山握緊了自己手中的長矛。
似乎這玩意兒能帶給他一絲安全感。
他似乎能聽自己的心跳,腦中閃過繁多的念頭。
魔導師?邪術師!或是其他什人型魔物?
隨後他隻看見了一道劍光,自高空負壓而下。
光芒透露著破滅的氣息,卻又璀璨華麗之極。
甚至讓他生出了,死在這一劍之下,已是他這一生最為榮耀之事的感受!
隨後他眼中的畫麵在變化。
他似乎成為了王城的貴族,又似乎也是鄉野的乞丐。
似乎是身強體壯的的冒險者,又似乎是卑賤弱小的妓女。
但這一切的一切,都在那驚天一劍後,歸於虛無。
王城的舊址,隻剩下一道深不見底的地裂。
第四紀元175年,卡爾托國滅,國祚二百四十餘載!
立於棋盤之上的苑崢,原本勝券在握的神色,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消失,而後變得焦急。
他能感知到李九山的氣息正在逐漸衰弱。
可是為什?
化作血裔之後,不管是刀傷斧砍,隻要魔力不幹,血裔不死!
林楓心中卻另有遺憾,可惜塔姆並不是毒蛇,而是一隻蟾蜍。
因此想讓對手沾染上這種“滅國之息”。
要借用塔姆的另一個天賦,江河的庇佑所產生的守護水流,將對方浸染。
但由於塔姆本身血脈不純,水流超過塔姆身遭丈許,就無法再調控。
基本無法用作遠程對敵,而且普通的肌膚接觸效果有限。
至於第二種方法,便是此時刻,將對方直接伸入塔姆的腹中。
但這樣做的話,塔姆基本也就不能再進行其他的戰鬥。
而且這種“滅國之息”雖然有一部分血疫的特性,並不如血疫一般,爆發迅速。
林楓的感覺,這“滅國之息”更類似於一種幻術,被侵染者會進入一方無邊幻境。
如果不能走出,便會被幻境破滅神魂,最終死去。
而李九山雖然通過血月儀式,化為血裔,但他的神魂終究還是曾經凡人的神魂。
雖然經過魔力的洗滌,神魂強盛,但這並不代表他意誌堅韌。
加上他唯一的隊友被劍姬殺死
此刻將他推入塔姆的腹中,是最正確不過的戰術抉擇。
就在林楓總結自身得失時,李九山的意誌逐漸渙散。
我似乎有另一個身份!
隨著他最後一個念頭的消逝,那耀眼奪目的劍光終於破滅了他的神魂。
隨著土石崩解的聲音響起,苑崢腳下的青石棋盤逐漸破碎。
他麵色痛苦,可以說苑崢的性命此刻已然終了。
隨著棋盤的破碎,真靈也將隨之消散。
此時他已經無力在懸浮於棋盤上,朝著逐漸崩潰,化作一片虛無的棋盤上跌落。
在墜落的過程中,他抬頭仰望著,站立於對位棋盤的林楓。
口中張合,似乎想說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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