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穿過綠樹龐雜的樹冠,卻一頭撞在樓房透明的玻璃窗上,撞得頭暈目眩。
'傻鳥‘穿著白襯衫的女人翻了個白眼,繼續沿著老破小的台階往上。帶著鏽跡的鐵門被女人敲得作響。“爛酒鬼“女人低聲罵了一句。
推開嘎吱嘎吱的鐵門,細小的灰塵在空中飛舞。黑色的酒瓶堆放在出租屋的小桌上,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正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影視作品中總有那種不斷輪回的橋段,主角們被時間卡住了,不停的重複著同一天,可誰又不是呢。世界是發展變化的可有精力去享受這個變化的人不多。
至少不包括你我。
昨晚男子醉酒後就給女人微信發了這段話,看來你是真的醉了。明明就是正常的上班下班呀,就算每天的工作內容大差不差,通勤的景色也差不多,確實是很相似,但總歸有不同吧。
每天都是相同的景色呢,我的人生真的就是這該枯燥的度過,然後孤獨的死去嗎?
睜開眼男人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昏暗的房間,石製的牆壁上掛著一把巨大的斬肉刀。眯著眼,伴隨著宿醉的頭疼,啊,原來是夢啊,昨晚實在是喝的有點多了。空氣中彌漫著一個鐵鏽味,好像聽到了某種野獸的嘶吼,有點人。
過了好一會兒,眼睛慢慢適應了昏暗的環境,周豫山扶著牆壁,循著聲音走去。木柴燃燒發出劈啪的聲響,昏黃的火光照亮著不大的房間。屋內的程設好像是個廚房,鍋燉煮著不知名的物體。
角落一個穿著亞麻衣服的人正跪坐在地上,皮膚萎縮幹涸,空洞的眼眶盯著燃燒的爐火,宛若一句幹屍。幹屍的衣物上沾滿著暗紅色的血液,它正咀嚼著一些暗紅的肉塊。
這個夢屬實是有點惡心了。
鐺鐺鐺,屋外回蕩著急促的鈴聲。好像預示著什事情的開始。
屋子的木門被周豫山拉開,空氣中彌漫著霧氣,周圍盡是斷壁殘垣,可是周豫山卻似著了魔一般死死的盯著遠方,一根貫穿天地的石釘佇立在天邊,散發著淡淡的金色光輝,柔和的光芒穿透著霧氣,好似神明的造物,比空中高掛的太陽還要耀眼奪目。陰冷的石屋也蒙上了一層金光,天地間仿佛隻剩下了那巨型石柱和渺小的“我”。
那一刻,周豫山的淚水不受控製的流下,心中充滿著匍匐叩首的念頭。
淚水滴落在虎口,冰涼的觸感驚醒了迷途的人,周豫山總算是回過神來。心中的情緒好似被剝離,仿佛又置身於那熟悉的工位上,麻木感湧上大腦。
這短短的一瞬間是前二**人生不曾體驗過的,但這麻木感卻是從開始工作以後天天相伴的。這不真實的夢境,總算是多了點真實感。
脖子上兀的多了些冰冷的觸感,一把銅質火器正頂在周豫山耳根後的脖頸處,一股濃鬱的血腥味衝入鼻腔。周豫山並未如火器主人預想般的害怕求饒,反而是帶著好奇的目光看向身後的獵人。
周豫山對上了一雙墨綠色的瞳孔,瞳孔中充滿著疑惑與警惕。他更加確信這是個奇怪的夢境。要知道他上一次見到這種火器還是在遊戲之中,看來真得少喝點酒了。
“異邦人?”獵人說話的聲音有著些許顫抖,眼前的人實在是有些不太正常。明明自己隻需要扣下扳機便能帶走他的性命但是他反而是對上了自己的眼眸。他有些拿不準到底誰才是獵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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