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安頓好老獵人,看著不斷有閑下來的親兵被二蛋叫進到山洞深處,有些奇怪,卻也沒出言詢問。
說起來,他這位親兵二蛋雖然看起來有那一點大聰明的樣子,但幹起事來很是麻利,還說過他二大爺幹過刑訊,學過幾手,交給專業人士肯定沒錯。
沒過不久,陸澤看著被抬到他眼前的兩坨人陷入了沉思。
兩人全身臃腫幾乎胖成了豬,他怎也想不到有什刑罰能把人搞得全身浮腫,遍布水泡。
“侯爺,這倆人嘴實在是太硬了,問他交不交代,就隻搖頭不說話。還想掙破鐵索打我呢,還好封了全身氣血,這倆人不愧是九品,硬漢。”
“二蛋啊,有沒有一種可能,不是他倆嘴硬,而是你沒把他倆堵嘴的布條解開。”陸澤扯了扯地上兩坨人,大香腸一樣的嘴夾著的布條,對著滿頭大汗的二蛋說。
要不是他眼尖還真看不出來,紅腫的臉龐幾乎把布條包住了。
剛才陸澤看親兵都開始排著隊進去審訊,出來的也都是一臉佩服的表情。
他一時好奇,就叫人把這嘴硬的哥倆抬出來瞧瞧,這兩兄弟被軍陣壓著都能兩腿顫顫,看上去一副大聰明的樣子,怎可能堅持這久。
不然倆人現在還被堵著嘴審訊呢。
這不倆人實打實讓陸澤見識了一下什叫涕淚橫流。
兩兄弟純純是感動的,這久了,可就陸澤發現他倆被堵住了嘴。
誰能懂他兩兄弟的苦啊,那個見鬼的刑訊糕手二蛋,半路上就給他哥倆把嘴堵上了,逮著他倆就是往死抽,第一鞭子下去他倆就想交代了。
狗日的二蛋還說他倆搖頭不說,是那意思嘛,那是他倆讓他鬆鬆嘴套啊。
混蛋玩意,自己抽累了還把外麵親兵都叫過來輪換著抽。他抽前麵,其他人抽後麵,就沒一個人注意到他倆的嘴被堵著。
“不是,二蛋,你用什手段把他倆搞成這幅樣子的,他倆隻會流口水都說不了話了,解藥在哪?”
陸澤看著兩人解開了嘴套也不說話,還是癱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樣子。
“啊?侯爺,我沒解藥啊。我按我二大爺說的法子,用皮鞭沾一點秘製藥水,上去就往死抽,沒多久犯人就自己交代了。”
“嘿嘿,老頭子我采藥多年,粗通藥理。把那秘方的成分和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上一點忙,就給我一點辛苦費就行。”老獵人背著被捆得死死的雙手,硬是擠過圍成一圈看熱鬧的親兵,過來毛遂自薦。
“哦,也不是什秘方。就是搞點粗鹽和藥鋪不要的藥材,打碎了磨成粉,用的時候泡水就行。”
“你是說那種藥店不要的過期藥材?全混進去?”
老獵人看著得意的二蛋一臉不可置信。
“那當然,劇毒、勁大的藥材貴重,藥鋪不會扔掉,我就撿那些藥效不對的,全混一塊,便宜還實用。這倆九品都扛不住我這秘方,關鍵時候還能拿來救命呢,也是我二大爺說的。”
“那沒救了,挖個坑埋了吧,普通人哪扛得住咱陽融關藥鋪的虎狼之藥。”
地上兩兄弟聽到老頭說這話,也顧不上身上疼痛了,像溺水的魚一樣蹦躂個不停。想逮著不遠處的二蛋狠狠咬上兩口,都是這混蛋的勞什子秘藥害的。
那個建議埋了他倆的糟老頭也不能放過。
“哦,我忘了,兩位大人是九品,還被封住了體內氣血流通,應當不會傷及性命。隻要不劇烈活動、擴散藥力,用我那土法子治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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