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媽媽”

    蓋頭下的畫羽已經泣不成聲，眼淚落在地上，開出來的是幸福的花

    青鴛將畫羽的手鄭重地得交到了傅子衿的手。

    “走吧，可別回頭啊。”

    然後輕輕在畫羽的背後一推，她便被傅子衿引著緩緩往花轎去了。

    她走得那樣慢，真想回頭再看一眼眾姐妹啊，但是她不能，出嫁的妓女是不能回頭的，這意味著不走回頭路。

    畫羽上了花轎，月華和幾個外院的“老人”們突然拿著掃帚和拖把走了出來，站在了迎親隊伍的最前麵。

    婉顏和幾個新人還不理解，便隻看著姐姐們要怎做。

    妓女們自發的拿著工具，或掃或拖，將畫羽大婚的十長街洗刷的幹幹淨淨，就算手心磨出了水泡，流出了血也沒人停下。

    迎親的隊伍走得極慢，百花樓的和周圍青樓的妓女們也有一些被這氣氛所感染的，拿起工具加入了前麵的隊伍。那是一種願望，一種來自妓女的祝福，願她未來的路幹幹淨淨，也盼著自己有朝一日能和她一樣。

    曼珠在樓上遠遠的瞧見了，嘴角帶著笑意，雖然沒有露麵，但是衝著那迎親隊伍遙敬了一杯酒。

    真好，畫羽啊，你活成了我夢的樣子呢。

    前來幫忙清洗道路的人，多是被畫羽的故事所鼓舞，畫羽的今是她們最大的願望，盼著有朝一日能和畫羽一樣幹幹淨淨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直到傍晚，那些去送行的妓女們才回來。

    青鴛難得的將千芳院關門一日，算是慶賀畫羽大婚。

    “這是傅子衿和畫羽那邊送來的喜酒，每個人都嚐嚐來！”

    “我要喝！”

    “我也要！”

    “都慢點，可別灑了！”

    “媽媽，若是有一日我們也能嫁出去，你還要我們贖身錢不？”桃夭見了今畫羽大婚的場麵，很是受感動，十分幻想著自己也能這樣風風光光的嫁出去。

    “那可不行！那我可是要賠死了！”青鴛捂著錢袋做心痛狀。

    “媽媽也太偏心了！”

    “你們先別做夢了，等真有人要娶你們那一再吧！到時候贖身錢雖然免不了，媽媽我倒是給你們一人添一件嫁妝，這總行了吧？！”

    “謝謝媽媽！”

    “都喝酒去吧！明兒好好幹活！”

    “媽媽，媽媽，畫羽姐姐走了，我能不能搬到這樓住呀？”青鸝眨著眼睛，拉著青鴛的衣袖問道。

    “當然是可以的了！青鸝現在可是媽媽的寶貝呢！住在這樓上是應該的，不過呀，你要等三日之後，畫羽來將她的東西都收拾走了，你再搬進去。”

    原本出嫁了的妓女，那些以前的東西都是應該不要了的。但是畫羽和傅子衿的情況她們也都知道，那些頭麵和胭脂也值不少錢呢，可不能就這樣扔了去，他們以後還是要過日子的。

    “太好了！終於能和婉姐姐，和月華姐姐，和桃夭住在一起了！”

    可以搬到樓住的青鸝十分開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