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是希望在家擁有屬於自己的房間。我希望能總是和爸爸媽媽生活在一起，偶爾與姐姐玩笑打鬧，這樣我也有人可以為我撐腰。

    但我什都不曾擁有。

    我是爸媽計劃外的孩子，也是不符合政策出生的孩子。在得知我的存在前，爸媽已經計劃建築新房了，我的房間自然不可能在計劃中。

    媽媽總是玩笑說：“你可是我們花了大價錢從外麵買來的！”

    奶奶指著一塊田地，告訴我：“這塊土地是村上分下來給你姐姐的。因為你是超生，所以不能分土地。”

    小時候，我有時同姐姐睡在她的房間，有時同爸爸媽媽一起睡，後來和奶奶一起。家的每一處都分屬於他們，沒有我能支配的空間。姐姐會狠狠教訓手癢癢亂動東西的我。

    後來，連和姐姐吵架的機會都沒有了。彼時我剛上小學不久，而姐姐據說通過了什“考試”，被一個很遠很遠的中學校錄取了。姐姐再也不會在學校偶爾遇到我，給我擦護手霜了。那時我還不懂分別的意義，隻記得很久很久沒有再見到過姐姐了。她是什時候離開的呢？坐的什車？我一點印象也沒有。但是上課時看著姐姐送我的筆袋，總覺得很想見到她。

    奶奶已經做好了飯。像往常一樣，電話鈴聲響了，我很快衝到座機前，拿起聽筒；奶奶在圍裙上擦了擦手，也連忙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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