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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茹雪錯愕。
這……就完事了?
李序起身打開冰箱翻找一遍,隻找到一瓶洋酒,隨手擰開,倒了兩杯。
“別愣著,來,喝一口。”李序抬起酒杯。
“好。”
小抿一口酒後,連茹雪還是擔心不已:“你說,他會同意嗎?”
這話沒什毛病,可聽著卻有點別扭,感覺他們兩個像奸夫淫婦鬼混一起逼對方丈夫離婚似的。
“不同意就啟動第二方案唄。”
李序隨口道:“我們暫時能做的隻有這些,已經盡了人事,至於到底能不能成,看天命吧。”
連茹雪想了下,也覺得有道理,幹脆喝了一大口酒。
“作為甲方,我能聽聽第二方案嗎?”
“不能。”
李序笑道:“隻能告訴這個方案玩的比較大,稍有不慎就會成為壓垮我老東家的最後一根稻草。”
連茹雪暗自咂舌。
李序的老東家可是天健,年營業額上億的大公司啊。
這家夥到底準備了怎樣恐怖的後手,竟能讓這大體量的公司破產?
她不禁偷瞄李序兩眼,越看越是覺得……神秘!
按照時間算下來,她認識李序已經四年了,印象中一直是個挺普通本分的小夥子,工作努力,顧家,愛妻子女兒,包括前幾天在菜市場見,對李序觀感也是先前的印象。
從什時候開始,這個男人在她眼中變得不一樣了呢?
——準備離婚,找上他的那一次。
這個男人波瀾不驚,心蘊平湖,理性睿智且自信,很直觀,卻讓人看不透。
那,又是什讓這個男人變成這個樣子的呢?
大概是離婚後又失業吧?
她暗暗搖頭,不知為何,竟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隻是跟李序比起來,她好像更幸運一點點。
另外一邊。
天健公司,銷售部主管辦公室。
這一天,孫立偉來的比較早,九點準時上班。
人雖然到公司了,可他根本無心工作,看著手機上一篇篇小作文,心下越發的難受。
不知道為什,原本幸福的家庭是怎走到這一步的呢?
是工作忙,外麵的酒局多,誘惑多,然後一點點淪陷的?
猶記得四年前在夜場喝多了,被幾個客戶帶著叫了陪酒的,那一晚他沒把持住,徹夜未歸,第二天晚上跟連茹雪躺在一起的時候,愧疚不已。
又過了半個月,他主動帶著客戶去了夜場。
當時,陪在他身邊的那個姑娘說父親病重,弟弟即將麵臨輟學,丈夫家暴,不得已才出來陪酒。
那一晚他傾盡了所有的柔情,還多給了姑娘五百塊小費。
後來……後來就漸漸的習慣了,有時候甚至覺得理所當然。
某個客戶說過,男人不能被婚姻困住,拚了命的努力工作給老婆孩子更好的生活,頂著無盡的壓力,放鬆放鬆怎了?
直至去年,偶然間認識了劉瑤。
略顯清貧的姑娘化著煙熏妝,大長腿毫不介意的裸露,十足的叛逆少女。
隨著交往的深入,他發現自己愛上了這個女孩。
他們把車停在路邊,毫不理會外人的眼光,狠狠的搖車。
他們趁著酒意在山路上飆車,在高架橋上放肆的大吼宣泄。
他們的點點滴滴,匯聚成文字,譜寫了一本讓男人找回青春的戀愛日記。
直至前幾天連茹雪找上門,他才突然發現,年少時候許下的諾言“他們”,好像不再是曾經的他們。
他後悔、心痛、焦急,給連茹雪打電話、發小作文,兩日過去,卻沒有半點回音。
叮!
手機的提示音拉回了他的思緒,急忙解鎖,盯著第一條消息看。
最新的對話出現在主頁麵,簡單的三個字如一把殺豬刀,狠狠的砍在他的脖子上。
離婚!
消失兩天,連茹雪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離婚。
他的呼吸好似漏了,腦子嗡的一下,空白如紙。
懷著忐忑不安、焦慮、羞愧的心情等啊等,等來的卻是一紙婚姻死亡通知書。
來不及多想,他急忙打過去,響起的卻是機械提示音,語音視頻同樣沒有反應,就像連茹雪從未發過消息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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