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艾爾芙拉讓府的下人好好替卡羅爾收拾了一番。
沐浴,修剪頭發,挑選新衣。
在卡羅爾極度不適應的一係列流程之後,他終於徹底煥然一新,此時的他看起來已經不再是那個剛剛出獄的邋遢犯人,而是一位文質彬彬的翩翩貴公子。
艾爾芙拉站在一旁不住點頭。
這就是她理想中的夫婿。
要勇氣有勇氣,要顏值有顏值,要武力……有顏值。
於是,在傍晚父母歸家時,她迫不及待地將卡羅爾介紹給了他們。
艾爾芙拉的父親,斯佩澤家的家主,瓦多·斯佩澤,以及他的妻子諾伊爾·斯佩澤,看到卡羅爾的第一眼皆是十分滿意,而再看到卡羅爾那不卑不亢的謙遜姿態,心中更是樂開了花,口中不停讚歎。
但在聽到對方是平民身份之後,兩個人的臉色一下子就垮了下來。
區區一個平民也敢高攀他們斯佩澤家?
然而……對他們來說,上邊那個還遠遠算不上什重量級的消息。
在聽到“卡羅爾”這個名字之後,瓦多的眼珠子差點掉了下來。
卡羅爾?
那個兩年前聯合劫匪屠戮了一整艘空艇的,窮凶極惡的罪犯?
那個讓整個埃爾法特羅的同名之人都連夜改名,生怕被錯認成凶手的“卡羅爾”?
看著自己那不成器的女兒,瓦多急的不行,本就不多的頭發當場又掉了幾根。
你兩年前就死逃生了一次,現在還要和凶手談戀愛?
不可能,絕對不允許!
想到這,他便準備喊來衛兵把這小子轟出去,但看到女兒那堅定的眼神之後,他又軟下心來,苦口婆心地勸道:“你當時昏過去了,不知道那艘空艇到底發生了什……”
“但是我知道卡羅爾救了我的命,還有我的純潔!”艾爾芙拉眼泛著淚光,據理力爭,“如果不是他,我早就被那些劫匪抓回老巢糟蹋得死去活來了,你們哪還能見到我?!”
說到最後,她已經帶起了哭腔。
瓦多一時語塞。
女兒說的確實沒錯,但……他懷疑這是卡羅爾下的一波大棋,隻為了能攀上他斯佩澤家。
不然為什那一整艘空艇就好巧不巧的隻有他們兩個人活了下來?
而卡羅爾坐在一旁的木製長椅上,出神地看著精致的天花板。
他早就猜到會是這樣。
自己果然不應該和任何關心自己的人扯上關係。
還是就此離開吧。
就在他準備開口之時,門外突然傳來了衛兵的通報:“報告老爺,有探穹者工會的人來拜訪!”
此時的瓦多雖然心中煩躁,但探穹者工會的麵子終究還是要給的,於是他隻得把勸女兒的事先放一邊,準備接客。
隨著大門打開,幾個人自門外走了進來。
為首之人,卡羅爾認識,那是當年親手逮捕他的人——一位渾身穿著純金盔甲,從頭武裝到腳的神秘探穹者,沒有人見過他的真容,人們隻能看到他那頭耀眼的金發。
他是人稱“凝金之軀”的克夫,工會最頂級的戰力之一。
全副武裝的克夫看向長椅上的少年,低沉的嗓音從頭盔之下傳來:“卡羅爾,你果然在這。”
見到對方是來找卡羅爾的,瓦多急忙迎了上去:“那個……我們和這個人沒有什關係啊……隻是我家女兒在兩年前也在那艘空艇上……不過我保證,她沒有參與那件事,她從一開始就昏過去了!”
言語之中,滿是“你們趕緊把這小子帶走”的意味。
卡羅爾看著克夫,他的表情被頭盔所遮擋,不知在想些什。
但他能感受到對方那近乎刺骨的視線。
作為工會最頂級的幾個探穹者之一,克夫的實力絕對毋庸置疑,兩年前的他便如彗星一般從天而降,逮捕了卡羅爾,而到了兩年後的今天,他的實力肯定更加恐怖了。
克夫審視了卡羅爾許久,最終還是沒有動武,隻是語帶嫌棄地說道:“如果不是因為那件案子,我真的不想再看見你這張惡心的臉……”停頓了片刻,他還是說出了自己掌握的信息:“有人目擊到‘星海號’了,就在一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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