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口區，山城的平民層東部最繁華的區域之一，許多平民層的公司總部就在這，這有寫字樓成群的街區，有商業廣場，有美食街，甚至美食城。

    黃泉存儲公司的總部在瓶口區邊緣，招聘時間在下午，莫白四人趕到招聘地點時，剛好到了招聘時間。

    招聘入口前排了一條小隊，大約十幾個人在排隊。

    莫白排在最後，對哪吒和孫行者道：“你們兩個大概率通不過麵試，就不用嚐試麵試，讓我和金蟬子進去就行。”

    哪吒叉著腰仰望莫白道：“你什意思？歧視我？”

    莫白笑道：“沒有，誰敢歧視你呢？”

    哪吒輕哼一聲，“我還以為你說我太矮了，一定進不去呢。”

    一米五的確有點矮，莫白暗道。

    孫行者和哪吒被莫白派出去觀察黃泉存儲公司總部，以及打探一些信息，但莫白沒敢放手讓他們兩個幹，隻讓稍微打探一些基礎信息就行，要不然以這兩人的性格，說不定讓黃泉存儲公司的人注意到他們，那就得不償失了。

    “兄弟，你麵試的哪個崗位？”莫白隨意詢問著排在他前麵的人。

    “基層員工啊，還能有什崗位，他們家也就這個崗位了。”

    “是哦，基層員工月薪一萬，真的假的？那也太高了吧。”

    莫白對山城平民層的就業環境還是有些了解的。

    “咳，那上麵寫的你信啊？一般都是誇大的，你進去幹，一個月能拿八千就算不錯的了。”

    “就算是八千，那也很高了吧。”

    “最近這個公司業務火熱嘛，賺到錢就大方一點了唄，況且他招的並不多，一次就招那兩三個，就是招的有點頻繁……”

    那人麵露猶豫，忽然壓低聲音道：“隻是我聽說有些不好的傳言……”

    莫白來了興趣，金蟬子也身體前傾，想要聽得更清楚一些。

    “聽說這一兩個月來，這個公司新入職的員工都失聯了。”

    莫白驚訝道：“啊？那還有人來麵試？”

    “聽說而已嘛，而且啊，工資高啊，為了錢，冒這點風險值得，我猜啊，這些消息可能是其他公司覺得這個公司開的工資太高了，影響到市場，故意傳的謠言吧。”

    那老哥倒是個健談的人，與莫白一直聊，從黃泉存儲公司的一些零碎故事聊到瓶口區的就業環境，以及自己的部分人生規劃。

    聊了十幾分鍾後，隊伍開始動了起來，公司人事才開上班，隨著人事的指揮，排隊的人開始麵試。

    “為什選擇我們公司？”

    “你的上一次工作經曆是在什時候？”

    “我們公司的工作要求你有事先了解嗎？”

    “我來跟你說一下工作要求吧……還有一點，就是我們這個工作有一定危險，但是你放心，我們公司會為員工買保險……最後一點，我們的晉升規則是……”

    “薪資呢？”求職者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

    人事會心一笑，以一種非常自信的狀態答道：“綜合一萬以上。”

    “這個綜合是指？”

    “是指大多數人，隻要不缺勤，都會有一萬以上，具體的工資結構入職之後我們會詳細說明的，你也可以登錄我們官方網站，在網站上查閱……”

    在後麵聽個大概的莫白和金蟬子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兩人對視一眼，都明白了對方眼中蘊含的信息。

    這個公司不可信。

    “當然，待遇高，自然要求就高了，我們公司除了基礎的身體機能體檢外，還額外增加了一項腦部功能體檢，需要通過腦部功能體檢才能入職。”

    在人事的安排下，篩選了一些有不良愛好的求職者，比如長時間使用成癮精神藥品的人，又比如有長時間不良習慣的人。

    “你們憑什不讓我進去？”

    “這位先生，根據資料顯示，你每天觀看**的平均時間長達兩個半小時，這不符合我們公司的要求。”

    “可我的身體很好！你們憑什篩掉我？”

    那個求職者憤怒的表示自己的不滿。

    莫白壓低時間跟金蟬子道：“這個要求的確有點怪。”

    金蟬子思考片刻後道：“看來他們的要求有點嚴格，特別是在關於大腦上。”

    “大腦？”

    “對，長時間的精神類消費對大腦影響很大，他們就是這樣篩選掉求職者的。”

    輪到莫白時，人事看著簡曆微皺眉頭。

    “簡曆資料太少，紅塵網站賬號呢？怎不寫上去？別的公司沒有這個要求，可我們公司必須出示紅塵網站的賬號。”

    紅塵網站是山城最著名的合法人類情色網站，剛才那個人就是因為紅塵網站賬號的日均使用時間太長，才被篩掉的。

    “沒有。”

    “沒有？那不行，規矩就是這樣。”

    莫白臉色平靜道：“那兩項體檢過了就行。”

    “你是說身體機能體檢和腦部功能體檢？”

    莫白點了點頭，人事猶豫了片刻，便道：“好吧。”

    跟在莫白後麵的金蟬子也是如此道。

    那個因為紅塵網站賬號日均使用時間太長的人還沒走遠，看見莫白和金蟬子以這種方式通過初步麵試，便嚷嚷著也要試一下體檢，那個人事沒得辦法，隻能答應下來。

    最先開始的是腦部功能體檢，人事帶著眾人來到一間隻有兩台機器的房間內。

    她讓每個人都坐上機器，戴上頭盔，估摸三分鍾後，摘下來。

    隨著一聲聲不合格，許多人失望離場。

    輪到那位紅塵老哥時，他自信滿滿，卻依舊是不合格。

    輪到莫白後，人事這才高興道：“合格。”

    金蟬子也是合格的。

    麵試的十幾個人，居然就莫白和金蟬子合格了。

    莫白和金蟬子略感疑惑，然後就是提高警惕。

    人事帶著兩人走進一輛車麵，“我們去做身體功能體檢。”

    莫白與金蟬子沉默不語，隨著車輛開動，行駛路線使莫白與金蟬子都有些隱隱不安。

    開了一個小時，車輛駛進了昨晚上莫白等人悄悄跟在三隊長後麵的那個廢棄工廠區。

    莫白暗道：難道是他們發現了我們的身份？

    金蟬子看懂了莫白所顧慮的，用眼神回應莫白。

    應該沒有，我們哪有那容易被識破。

    車開進工廠麵，幾個全副武裝的雇傭兵站在剛剛停下來的車的兩邊等待莫白和金蟬子下車。

    人事讓兩人下車後，開著車就走了。

    那幾個雇傭兵冷冷的看了幾眼莫白和金蟬子。

    “別鬧啊，要不然一槍崩了你。”

    莫白和金蟬子都裝出害怕和疑惑的表情，那幾個雇傭兵滿意的笑了笑。

    他們五個雇傭兵帶著莫白和金蟬子兩人往工廠內部走，進入一個翻新的電梯後，將莫白和金蟬子圍在中間。

    莫白觀察到這個電梯沒有監控，與心有靈犀的金蟬子對視一眼。

    電梯緩緩下降，來到負七層時，電梯門開了。

    三個雇傭兵癱軟在地，莫白和金蟬子各扶著一個雇傭兵的身體觀察電梯外麵。

    先是一股濃厚的生物藥劑的味道撲麵而來，那是廉價的生物機能營養液才有的味道。

    入目的是一排排的圓柱透明玻璃罐子，這些罐子半米粗，兩米寬，麵放滿了綠色的營養液。

    有些罐子麵泡有人，有些沒人，有人的罐子，那些人被營養液泡著，就像溺水的人泡在水一樣，他們閉著眼，頭上帶著一個嚴嚴實實的頭盔。

    “生物腦機？”莫白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