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謝謝李伯。”
許長安道謝之後,沒有打算在衙門停留,而是快步朝著鎮東大澤山的方向趕去。
鎮東大澤山附近的村莊,許長安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之前劉柱所居住的地方。
那村莊因為靠近清水鎮,所以人口密度相較於其它偏遠一些的村落會更多。
可以說是比較大的村莊。
“看來這些馬匪的報複開始了,不過他們敢在這等光天化日之下襲擊村莊,怕是有備而來……”
許長安隱隱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
鎮衙門距離鎮東大澤山不過十幾地,以許長安的腳程十幾分鍾就已經趕到。
不過還未進村,他就聞到了一股極為濃鬱的血腥味。
“看來是來晚了一步……”
許長安目光冷冽地看著前方的一片片盡數倒塌的房屋,心升起了一股莫名,又極為強烈的怒意。
他手握在腰間懸掛的短劍上,緩步走了進去。
越是往,血腥味也隨之變得愈加濃鬱。
在鄉村的土路上,依稀可見許多混亂的馬蹄印,以及呈現飛濺狀的血跡。
隨處散落的殘肢斷臂,滿地的暗紅色,將這片原本祥和的村落變成了人間煉獄。
許長安之前就生活在這,自然看不得這等慘狀。
“這些畜生!真是該死啊!”
許長安的腳步停了下來,目光落在地麵上掉落著的,一條已經變得烏黑的手臂上。
那隻手臂很小,還抓著一把已經焉掉的紫色雀翠花,花瓣上殘留著已經凝固的血跡。
聽到村落中有著腳步聲傳來,許長安沒有遲疑,腳步輕盈飛快地追了過去。
不過待他趕到時,卻看到了遠處趙鍾一行人正坐在地上,臉上、身上有著血汙浸染。
除此之外,地上還躺著好幾個身負重傷的捕快,以及一個三大五粗的馬匪屍體。
“誰!!”
許長安的出現,讓得一些感知敏銳地的捕快刷地站了起來,同時長刀出鞘。
“是我。”
許長安走了過去,此時趙鍾也是站起了身。
許長安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發現有著兩道猙獰的刀傷,傷口皮肉翻起,潺潺流著血。
“趙捕頭,為何發生這大的事不叫我?”
感受到地麵躺著的一些捕快已經沒了氣息,顯然是剛才與馬匪有過激烈的交戰。
許長安心有些動怒。
請他加入衙門,關鍵時刻卻不叫自己,難道害怕自己搶功不成?
“唉…這不是看你修行入迷,怕耽誤了你……”
“趙捕頭,我的時間可抵不上這些兄弟的命,你糊塗了?”
許長安顯然不相信趙鍾的鬼話。
怒道。
若是換做平時,趙鍾的安排如何自己也管不著。
但現在後者把他拉進來,滿口仁慈大義,為了清水鎮百姓,現在卻不把他當自己人?
這讓他怎想?
“喂!你這個家夥什東西,唧唧歪歪的,我們在拚命的時候你在哪?”
“沒錯,這家夥新來的,敢跟頭兒這說話?”
“今天剛來報道的家夥,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
一時間,周圍紛紛傳來對許長安不滿的聲音。
不過許長安根本沒有理會,依舊緊緊看著趙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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